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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當即認出這條碎碎唸的蛇。

「放了他。」

蛇:完了完了，幻聽到宗主的聲音了嘶我一定是快死了嘶

千歲鄙視地掃蛇一眼。

有辱門風，不想承認這是萬妖宗的蛇。如果這條蛇就是他萬妖宗的左護法，千歲可能知道為什麼萬妖宗會亡了。

李老三抓起籠子的動作一頓，看了眼來人。戴著頂草帽，頂著一頭很不著調的白毛。到大城市都學了些什麼破玩意嘛，李老三唾棄。

「哦，是千家小子，我當是誰呢。」李老三不以為意。

他又不是不認識，千家的那個孤兒嘛，父母上大學那會沒的。跟他兒子一個班，回回他兒子是反面教材，老師就抓著千歲猛誇。高考比他兒子考得好，如今也就一無業遊民。還比不過他兒子呢。

「我逮到的蛇，你管得著嗎？」

肥蛇:誰是你家的蛇！本蛇，生是萬妖宗的蛇，死是萬妖宗的蛇標本！

千歲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機，用指紋解鎖，給李老三和肥蛇拍了張合照留證據後，假模假樣地撥號110。

「嘿，你幹嘛！」

「問問警察管不管的著。」

「警察還管我這事？」李老三不屑，「讀書人就是讀傻了，逮條蛇關警察屁事。警察還管老百姓吃飯喝水啊。」

千歲悠悠道:「知道這是什麼蛇嗎？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牢底坐穿蛇。你說警察管不管。」

李老三不懂啥是牢底坐穿蛇，問兒子。

李小三上過網，解釋道:「牢底坐穿蛇，就是吃了就得坐牢的蛇！」

李老三不信:「你別誆我。這不就菜花蛇嗎，還牢底坐穿呢。」

菜花蛇是保護動物嗎？千歲哪知道。管它是不是，這不重要。被質疑的千歲繼續翻手機，極不熟練地摸索著，找到千度識圖，隨機挑出一圈蛇圖。

千歲斬釘截鐵道:「這不是菜花蛇。」

蛇:嘶人家是珍貴的星河蟒嘶菜花蛇他全家大爺嘶

千歲把手機往人面前一擺。千度識圖是個智障軟體，識出啥都有可能，李老三眼前一黑，密密麻麻的都是五花八門的蛇。

個個都很稀有。個個都劇毒無比。

「喲。看來不僅牢底坐穿，還能全村吃飯呢。」千歲冷笑著掃了眼李老三，一腳把籠子的蓋兒踹開。

蛇被摔了出來。李小三跳著腳連退幾步。

「餵。你再給他解釋下啥叫全村吃飯蛇。」千歲氣勢凌人地指使著李小三。

李小三早嚇得說不出話來。隨即，更驚悚的事來了。

千歲戴上手套，徒手就把蛇逮起來，粗暴地捏開蛇的嘴。

「看看這毒牙，一滴就能要人命。沒死成，就更慘了。全身流膿，四肢麻痺，臥床不起！」

李小三臉刷白。

肥蛇:嘶宗主，我是無毒蛇嘶嘶沒有毒牙的嘶

千歲故意抓到李小三面前，掰掰鱗片給他看。他看出來了，李老三不怕蛇，李小三慫的很。

「看看這髒的。每片鱗片下不知藏了多少寄生蟲。看過寄生蟲寄生在人體裡的圖沒，沒看過，現在給你搜圖看看。密密麻麻的，都是白色的卵，一顆又一顆……」

李小三:「嘔……」

肥蛇:嘶嘶宗主，我很乾淨的啊嘶沒有寄生蟲的嘶

「還要嗎？要嗎？我就給你了。」千歲甩蛇，專門往李小三眼前懟。

「拿走拿走！！！我不要！」李小三乾嘔著躲到他爹後面，哭訴，「爸，咱不要了吧。」

千歲這傢伙太可怕了！以前讀書時有這麼變態嗎？

「……咱不吃，還能賣錢呢。前頭那誰轉手賣給有錢人得了兩千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