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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但也要顧家小少爺能活著來和自己聯姻才行。
他倒要看看,李景年有幾條命和自己談條件。
「唔——你去上廁所啦?腿疼嗎?」林恩哼哼唧唧的。
腿腳才剛剛好一些,不想讓他站太久,萬一還沒好呢。
一個溫暖的糰子抱在懷裡,他心中安穩許多:「不疼,睡吧,」
——
第二天一早。
林恩打電話在今宵醉辭職,李經理連忙將他的提成都給開了過來。
還好聲好氣的說:「將來你要是找工作隨時來,李哥這裡歡迎你。」
出了這種事,他確實不能繼續再去按摩了。
這一個月林恩竟然掙了七千多塊,再加上些小費將近八千。
對於他們的小家庭來說,實在是一筆鉅款無疑。
林恩推著邱振雲去醫院裡檢查。
「我就不用檢查了吧?先陪著你去看看腿吧。」林恩怕浪費錢。
在他沒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這八千塊可是要支撐用來過日子的。
「為什麼你不想看眼睛?難道就不想有朝一日能看見,見見我嗎?」他撫摸著林恩的手問。
林恩的心凝滯半拍,抿了抿唇,猶豫著:「我肯定是想見你的呀。」
但是
但是重見光明的代價太大了,他負擔不起。
家裡如果有那個錢,不如給邱振雲治腿,亦或者兩人多吃點好東西。
這麼多年他都在黑暗中度過來了,平日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不方便,只是出門會有些困難,總體來說很適應。
換眼角膜的手術並不算貴,但林恩沒有醫保,而且要等位,等到有眼角膜的時候他要拿出原價去換一雙眼,上百萬。
等待不起,也沒有那麼多錢。
「檢查一下,好不好?將來我們一起努力。」
林恩什麼都聽他的,自然點頭:「好吧。」
兩人去掛號,林恩先去檢查了眼睛。
醫生問:「你是後天性眼盲,致盲的原因是什麼?如果是忽然自身性致盲就算換了眼角膜重見率也不大。」
有些人睡一覺忽然就看不見了,這種情況屬於神經問題,光換眼角膜沒有辦法根治。
亦或者腺體在小時候受到重創也會出現身體機能忽然殘疾的狀況。
「大腦和腺體是人體最重要的兩個部位。」醫生用燈光照著林恩的眼睛看不出一點可見的希望:「你被標記後也沒有感受眼睛有任何區別嗎?」
「沒有」林恩小聲說:「我的眼睛,是小時候弄的。」
醫生寫著病例:「怎麼弄的。」
「小時候燙傷,蒸汽燙到眼睛以後就看不見了。」
這是他兒時的噩夢。
在林家,他從小一直都受虐待。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也是林家的兒子,但父親卻從來都不愛他,繼母和弟弟怎麼欺負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自己死不死父親都不在乎。
就連六歲那年,他被林喬開玩笑的按在了高壓鍋上讓蒸汽燻他的眼睛,在一旁哈哈大笑,還不許讓他閉眼。
因為掙扎還捱打了,他的腺體從小就和正常人不一樣,受了傷後發燒,眼睛疼了一週,再迷迷糊糊睜眼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的世界被天神關了燈。
後來父親發現他眼瞎後,算是發火懲罰了下林喬,讓他好幾天沒吃飯。
那是林恩長這麼大感受到唯一一點點父愛。
而且在他眼瞎後,繼母和林喬從心底裡覺得他是殘廢,不能再掀起風浪,便也沒有太殘暴的虐待他了。
這種事,他原本不想讓邱振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