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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裡漢渾身緊繃著,就像是被人捆起來一樣。
拋去左眼的空洞詭異不提,它的臉在一種過分平靜之下,顯得有些不太真實。
「因為你覺得自己是錯的,所以你才會用逼迫的方式來讓受害者們告訴你沒錯,所以你才會覺得他們是自願被你殺害的。沒有人願意死亡,即使是你不也是頂著這麼多的壓力和歧視活到了最後嗎?你是病死的,並不是自殺。你連自殺都不敢,卻跑過去謀害他人的生命,這種自私而又自我的行為,本身就是錯的。」
賴裡漢看著付零,瞳孔深處裡有一種叫做掙扎的神情,最後逐漸釋然變了一種促狹的調侃:「付零,你在賭我有沒有知錯之心。」
「對,我賭的就是你早就知道自己錯了,我賭的也是伯西愷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付零看了看賴裡漢,又看了看一臉驚詫的伯西愷,「我說過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我對你都是無條件的信任。」
「……」伯西愷臉上沒有任何開心的表情,反而有一點絕望的痛苦。他強撐著身體,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雙肩無力的耷拉著無奈的說著。「我也說過,如果我是阻擋你回家路上最大的障礙,你一定要不顧一切的回家。」
付零伸手,拂去他垂耷在耳邊的頭髮。
發尾又有點長了,已經長到他眼角下面了。
又該剪了。
她說:「我也說過,我一定要帶你回去。」
可見在,她賭上了自己回去的路。
其實付零也能想得到,為什麼賴裡漢就一定要讓她動手殺掉伯西愷。
在這個遊戲裡面,明明有那麼多機會,可以讓伯西愷拿到受害者的本,為什麼一定要把伯西愷和她留到最後。
就在剛才,付零想通了。
為什麼當初池唐聽到賴裡漢對伯西愷說,這個遊戲是因為伯西愷建立起來的。
而賴裡漢一直把伯西愷當成是自己的影子,想要把伯西愷拉攏到自己的黑色-區域裡面。
它一直在給伯西愷這樣的一個機會,可是伯西愷拒不接受。
李小青之前說過一句話。
付零是伯西愷的考驗。
之前一直沒搞懂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見在付零好像懂了。
賴裡漢借用各種方式來破壞付零和伯西愷之間的信任,用盡各種方法說服付零殺掉伯西愷,它想要讓伯西愷知道戀人之間的信任就像是一張薄膜,經不起風吹日曬雨打。
可是,這個小孩子居然把最後一粒子彈用在了它的身上。
是它錯了嗎?
也許吧。
它看著付零:「你知道這樣的後果是什麼嗎?」
「我知道,惹怒你,永遠留在這裡。」
付零微微傾斜著腦袋,讓一側的頭髮垂耷著看起來十分可愛。
嘴角泛起的一點點梨渦讓她這份可愛又多了一份自信。
賴裡漢看著這個小孩,總覺得她還和小時候一樣,看起來很稚嫩的臉龐上明媚的笑容,和姚是那麼的相似。
只是姚的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了。
「付零,你知道嗎,我這一生就真心想要好好對待過兩個人,兩個女孩。」賴裡漢沒有任何哭的表情,但是被付零子彈打穿地那隻右眼流淌出一滴晶瑩的淚水,那滴淚水一粒接著一粒從它的臉上滾落。「一個是我初中班級裡面最好看的女孩,一個就是那個被母親扔掉的女嬰。我很喜歡柳姚,才會給我的女兒起這個名字。可是柳姚有一個毛病,她很喜歡偷用班級裡其他同學的橡皮擦、鋼筆墨水、透明膠等不易被一次性發見的物品。這件事只有我知道,因為只有我經常會拿她來當成是我的模特,畫下來她的每一幕。她每一幕都在我的腦海中,所以我發見了她會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