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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緩和下來的情緒,付零看了一眼躺在自己屋門口的那個死者,基本上已經確定是沒氣兒了。
她走到死者身邊,點開攝像頭藍掃。
——【死者,陳鳳娟。國際貿易公司王福豪的妻子,四十歲。身高一米六七,體重72kg。】
一般這種作為妻子的,一定會拖家帶口的過來。
「王福豪是誰?」付零問道。
老者開口:「是我。」
寬臉青年緊跟著自我介紹:「我是王福豪的兒子,王英才。」
死者是這一家三口的妻子,付零指著那個一直用不那麼信任的眼神瞧著自己的女人:「你呢?」
金小花不情不願的開口:「我是王英才的未婚妻。」
哦,是一家四口。
王福豪夫妻和兒子以及未來的兒媳。
至於伯西愷,是這家酒店的服務員。
大概理清楚了四個人之間的關係,付零開始來研究死者。
做了十幾年法醫的老媽曾經說過,任何人都會說謊,死者不會。屍體是法醫的朋友,會告訴法醫自己生前都經歷過什麼。
所有人看到那個十八歲的半大的女孩蹲在死者旁邊,研究著死者從上到下每一處。
時而皺眉、時而沉思、時而嘆氣。
最後雙手合掌,微微行禮。
「逝者已逝,一路好走。」
她說。
這是很小的時候,自己有幾回去醫法鑑定院的時候,瞧見老媽會做的動作。
「……」其他人。
她稚氣年輕的臉上流露出默哀的神情,看起來十分懂事。
可是這份懂事在下一秒就化作為精銳,鎖定在死者的脖頸處,她堅定沉穩的嬌音在空蕩蕩的迴廊裡,帶著少許瓷磚賦予的空靈。字字句句,鏗鏘有力。
「脖子上面有兩條勒痕,雖然很細微,但是有一條勒痕兩端持平,說明是被人從後攻擊勒死。」
付零的指尖蔥白,指向死者陳鳳娟的脖頸,把兩條交錯在一起的紫紅色勒印袒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而另一條落在前者上面,勒痕兩端上挑,顯然是兇手為了掩蓋痕跡,先把死者勒死讓其窒息性死亡後,再把她吊在了我房間門口的天花板上。」
「看起來像是很常見的他殺掩蓋成自殺事件,但是手法十分粗糙,連模擬自殺的上吊凳都沒有放,就直勾勾的掛在我房門口。」付零指著被拆卸下來的麻繩,自言自語著完全沒注意到嫌疑人們看她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她從頭部一直檢查到腿,最後在腳上的時候,伸手掰了掰死者的腳踝。
死者陳鳳娟穿著一雙三厘米長的黑色圓頭高跟鞋,鞋尖上有幾根紅色的纖維毛。
付零小心翼翼的揪下來,放在指尖把玩。
這是什麼?
第4章 哆密酒店04
付零的視線轉移到了自己腳下的紅色地毯。
這條地毯一直蔓延到走廊的另一頭,消失在左側的樓梯口。
猶如一條血路。
這幾根被付零捏在手裡的紅色纖維毛,不管是從觸感還是顏色,都能夠證明一件事。
「死者是被人拖拽過來,所以死者的雙腿在地上打滑,鞋跟才會剮蹭到地毯上的毛。」
付零把那幾根毛,用房間裡餐巾紙包裹起來,小心的放在自己口袋裡。
現場工具有限,只能用這種方式進行儲存。
一回頭,其他人面面相覷,期待著付零繼續往下說。
她拍了拍手,從死者身邊站起來。
黑色的裙擺在空中收攏,猶如一朵入夜含苞的玫瑰。
因為略暗的光線問題,使得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