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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璧卻道:“那也不一定。要想編的靠譜兒,最好是事先猜中題目,而想猜中題目,那就得花錢,大家比誰家的錢多,所以進考場的是盧少爺,而答題者卻是盧老爺了!”
盧秀之一點兒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反而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王平安心想:“這麼說來,卜科是考推測未知,而想把未知成功推測出來,卻是要靠金錢,錢真是好東西啊!”他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兩位都是超級紈絝,家裡背景奇強的那種。
他問道:“盧兄,你家裡是做什麼的,猜考題這種大事,得在長安有門路才行啊,光有錢沒用,錢得能送出去才成啊!”
盧秀之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道:“愚兄是良家子,自以經營田莊為主業,不過我爹也做些小生意,貼補一下家用!”
“謙虛,你看把你謙虛的,實在是太虛了!”趙璧打趣了一句,衝王平安道:“朝廷的規矩,凡參加科考者必須是良家子,有這規矩在,大家當然都得種種地,可要想發大財,光靠種田不成啊,還得做些買賣,盧兄家裡的買賣可不一般!”頓了頓,等引起王平安的關注,這才道:“是賣鐵的!”
啊,這姓盧的家裡竟然做的是鐵的買賣,這可不得了啊!象鹽和鐵這種特殊商品,在封建社會向來是國家專賣,如果一個商人能做這兩種生意,那背景可就不是一般的強硬了,而是非常的硬強!
王平安道:“失敬,失敬,原來盧兄家裡竟然富貴至此,那你又何苦科考呢,依靠祖上廕庇豈不更好?”
盧秀之嘆了口氣,道:“靠祖上隱蔽當然是好,可問題是我家的祖上隱蔽不著我啊!我爹富是夠富了,可要說到貴,還得看我這代人!”
並不是什麼值得隱瞞的事情,盧秀之也有意顯擺,便隨口說起了自家的事情。他家為朝廷販賣生鐵,所賺著實不少,可充其量也就是給官府打打下手,這種商人不少,地位也不見得有多高,反正不管是做啥生意的,只要在這年代就高不起來,當官的想用你就用,不想用就換人!
盧家替官府做生意,賺的錢當然是官府拿大頭,從性質上講,盧家屬於摟錢的耙子,官府才是管錢的匣子!而摟錢的耙子別看風光,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官府不換人則罷,一旦換人必是翻臉,抄家滅門是經常事兒,用現代的話來講,就是養肥了再殺,哪個朝代都有這種事,毫不希奇!
盧家能做的事有兩件,一件是巴結好朝中某位大佬,大樹底下好乘涼,但這個並不是最保險的。最保險的是必須有自家人進入官場,成為朝廷的自己人,這樣才最好!所以盧秀之才會要參加科考,考什麼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考中了,盧老爹的錢就能把盧秀之調到他“應該”去的衙門!
王平安聽罷,長嘆一聲,道:“我對這些事還真的不太瞭解,要不是聽你們說,我是半點都不知情。對了,趙兄,你家是做藥材生意的,開的是哪家藥鋪?”
趙璧笑道:“小本生意,賺點兒零花錢罷了。我家只有倉庫,不開藥鋪,是把藥材收上來後,轉賣給藥鋪的,不但在徐州有買賣,在長安也有!”開始一句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謙虛,後面的一句就是自誇了!
王平安哦了聲,笑道:“這麼說來趙兄也算是世家了,醫術定是高明的!”
趙璧卻搖頭道:“從小我爹就逼著我學醫,可他越逼我,我就越不愛學。我爹拿我沒辦法,也不管我了!”
說話功夫,丁丹若和柯蓮霧走了過來,她們見程周同走了,別的書僮都往書堂裡跑,她倆乾脆也進來了!柯蓮霧道:“少爺,我看他們都在抄書,用不用奴婢也幫你抄?”
王平安還沒說話,盧秀之卻道:“抄什麼抄,有什麼好抄的,咱們又不考進士,抄書有何意義,乾脆也別在這耗時間了,乾脆喝酒玩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