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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時我睜不開眼，後來就暈過去了，不過他聽起來像是傅展川的摯友，&rdo;黎曼昱揭開傷疤細細回想，&ldo;傅展川說我偷偷利用公司洗\\錢，後來嫁禍給他們。那個救我的人跟傅展川說我是為了給媽媽做手術才拿了錢背叛傅展川，雖然表面上是在為我開脫，實際上卻坐實了我的罪名。傅展川這麼恨我，當年有證據一定會送我去坐牢，現在看來他們都沒有證據證明當年是我洗\\錢。&rdo;

&ldo;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有日記留下來的。&rdo;她恍然憶起第一次回老家的情景和那本泛黃的記事簿，零落的日記只剩下一句話‐‐我沒有背叛傅展川。

陸兆曦憐惜地撫摸她，&ldo;疼嗎?&rdo;

&ldo;不疼。&rdo;黎曼昱咬咬唇。

&ldo;曼曼，&rdo;陸兆曦看她尚且堅強，坦誠地說，&ldo;警方沒有證據，他過於狡猾，現在已經被放出來。&rdo;

&ldo;要用別的辦法讓他付出代價。&rdo;

&ldo;要等。&rdo;

&ldo;不會太久。&rdo;

陸兆曦顧念她的情緒，每一句話都謹慎，&ldo;不要怕，這些天你好好休養。&rdo;

黎曼昱早已料到傅展川能脫身，她只是在想，怎樣回擊才最夠痛快。

第73章

陸兆曦壓住了所有訊息, 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黎曼昱不喜歡醫院的壓抑氛圍, 輸完液就求著他辦理出院手續帶自己回家。

往日黎曼昱一直嫌棄這幢別墅過於空曠冷清, 如今踏進家門心裡卻升起一股親切的安全感。

陸兆曦擁她回房，&ldo;這幾天你就在家休息, 不要出去。&rdo;

&ldo;嗯。&rdo;黎曼昱不用照鏡子也能想像自己蓬頭垢面的模樣，一路上始終躲閃陸兆曦的目光。&ldo;我想洗澡。&rdo;

&ldo;你耳朵暫時最好不要碰水，我幫你洗。&rdo;

黎曼昱敞開衣服, 身上的傷痕無所遁形, 準備半晌後, 用手試過溫熱的水, 戰戰兢兢地走進浴缸，胡亂地撥水洗身, 倉促緊張地走出去。她之前被傅展川按在浴缸裡嗆水, 靠近浴缸就覺得危機四伏, 一觸到水就驚醒痛覺, 走不出陰影。

陸兆曦安穩她的情緒, 親吻她青紫的瘀痕。

她頹喪地望向陸兆曦, &ldo;我一定會克服的。&rdo;

&ldo;慢慢來，不怕。&rdo;陸兆曦搬來躺椅放平在浴室, 替她疏理細軟纏綿的發，用溫水浸濕，抹上香波小心搓揉, 洗乾淨之後繞上毛巾擦拭吹乾, 動作生疏又極盡溫柔。

黎曼昱洗去一身的&ldo;汙塵&rdo;, 才敢與陸兆曦親近。她在床上維持彆扭的姿勢，黏在陸兆曦身上，連一點間隙都不願意留。

陸兆曦雙手撫上她的背，環住羸弱的她，&ldo;還難受?&rdo;

黎曼昱嚶一聲，&ldo;嗯。&rdo;

她每每回想起就大腦遲滯，死死抓住陸兆曦的肩，胸前起伏波/動，呼吸困難。

&ldo;對不起。&rdo;

陸兆曦把她護在身/下，揚起她的下顎捏住鼻子，用唇封住她呻/吟喊痛的嘴，有節律地對她吹氣，推送氧氣。

黎曼昱在自己快要被淹沒時被他拯救，心跳復甦血液流動，陸兆曦才是最好的拯救她的良藥。

&ldo;是我沒有保護好你。&rdo;

他內疚，時至深夜還難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