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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無破綻，疑似作案地點的公寓也沒有留下有力的證據。

警官一邊應對道貌岸然的傅展川，與他能言善辯的律師纏鬥，一邊承受陸家的施壓，兩面不討好。

護士按治療方案往黎曼昱的輸液袋裡注/射藥物，替她清理耳朵裡的膿液。

她已經退燒，依舊覺得耳鳴氣短，頭腦悶塞眩暈，&ldo;你們有誰清理過我的指甲?&rdo;

這話是問護士也是問霍晏成。

&ldo;清個鬼啊，曼姐。&rdo;霍晏成在醫院裡度日如年，&ldo;誰這個時候有心情給你做美甲?&rdo;

&ldo;也對。&rdo;黎曼昱自嘲地一笑，她在撕扯中留下的傅展川的dna只怕早就被清理得一乾二淨。傅展川這次有備而來，顯然都縝密地算計過。&ldo;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rdo;

霍晏成眼露憐憫，&ldo;痛?&rdo;

&ldo;不是。&rdo;黎曼昱神情呆滯，&ldo;是感覺這一切都沒發生過，他明明摸過我的手機，卻連指紋灰塵都沒留下，好似是我自己找虐栽贓他一樣。&rdo;

&ldo;曼姐啊，這個時候你還跟我談哲學啊?&rdo;霍晏成夾住煙，抽出菸絲，&ldo;看起來你惹到了棘手的事。&rdo;

&ldo;是嗎?&rdo;

一陣相顧無言，黎曼昱在藥物和沉默的作用下勉強入睡。童年的光影，故人的音容，一一在她眼裡掠過，如真似幻大夢一場。

直到一隻溫熱的手掌覆上她的額，她的縹緲夢境碎成齏粉，習慣性地哀號慟哭，展不開愁眉。

陸兆曦歸途中不斷自責、憤怒、懊惱，到了她身邊只能化成柔情，輕聲細語地安撫，&ldo;曼曼，不要怕，是我回來了。&rdo;

她這兩天擔驚受怕，連護士和霍晏成都小心提防，等他回來才徹底安心，話到嘴邊苦衷都悶在心裡，只體諒溫軟地問一句：&ldo;累麼?&rdo;

&ldo;不累。&rdo;

黎曼昱再難安眠，&ldo;陪我說說話吧。&rdo;

&ldo;嗯。&rdo;

&ldo;不要開燈，&rdo;黎曼昱制止住他，&ldo;我現在很醜。&rdo;

陸兆曦收手，緘默著陪她。

黎曼昱調整好思緒，把經過一字一句傾訴給他，特意隱去被傅展川折磨的環節。

陸兆曦一直跟進警方的調查動態，無論是對案情，還是對黎曼昱的傷勢，他都一清二楚，現下聽她隱忍傷痛，血肉都被撕開剜心地疼。

黎曼昱意外地冷靜，&ldo;傅展川為什麼叫我黎奕璇?&rdo;

&ldo;你改過名字，原名就叫黎奕璇。&rdo;陸兆曦握住她纖細的手，想把體溫傳給顫抖的她。

&ldo;怪不得，&rdo;黎曼昱聯想起外婆的稱呼，&ldo;我外婆一直叫我&l;泉泉&r;，岐鎮口音一直分不清璇和泉的音，爸媽都隨我的意改口叫&l;曼曼&r;，唯獨外婆年老沒有改口。&rdo;

陸兆曦俯身靠近，&ldo;名字不重要。&rdo;

&ldo;傅展川說我為了錢出賣他，還害死了人。&rdo;黎曼昱語調輕緩，&ldo;他手腕上紋了&l;theresa&r;，我撓了他好多次，指甲裡一點dna證據都沒留下，估計被他用消毒液泡掉了。&rdo;

&ldo;你有權利知道，&rdo;陸兆曦握住她的手腕，&ldo;你以前的英文名就是theresa。&rdo;

&ldo;怎麼辦，陸兆曦，&rdo;黎曼昱冷冷發笑，&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