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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羽把那塊磚收藏得連自己都快找不到,然後認認真真地繞著窗外,在糙叢裡歪七扭八地跑了好幾圈。
大師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不管是什麼理由,他也一定會幫大師隱瞞這個小秘密。
&ldo;很謹慎,但是有點嫩。&rdo;圓臉坐在車上,吃吃地笑,非常熟練地順了駕駛員右上兜的煙。
&ldo;誰?那個林良羽,他瞞了什麼沒說?&rdo;駕駛員苦著臉瞅瞅自己空空的衣兜,問:&ldo;父子倆都挺配合呀,確實也沒跡象說明他知道昨晚大師的情況。應該是哪個大師心血來潮、突發奇想的巧合吧?要麼又是什麼不想登記的野賢。&rdo;
&ldo;野賢……&rdo;蔣師成叼著煙並不抽,哼了一聲。
姓林的小子自然嫩,那&ldo;大師&rdo;也&ldo;熟&rdo;不到哪去。牆頭、窗外、房門外的痕跡除非瞎子才看不到,以時間倒推,排查附近居民、住宿……更大的可能是某些初出茅廬,一腦袋浪漫俠義的年輕天才。
年輕人麼,總是嚮往自由,總以為國家政府是兇獸,有嚴重的被迫害狂想症。
如果真是所謂的&ldo;野賢&rdo;,蔣師成緊緊閉攏了薄唇,洇濕的香菸被抿成兩截,呸地吐在車裡。
苦瓜臉的司機瞅瞅愛煙的殘屍,沒敢吱聲抗議,只能恨恨踩了一腳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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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塵回到家時,朱家小姐姐已經走了,說是回學校有功課要補。
不知為什麼,連姨病倒了,也許思女心切?
他有些愧疚,平時看連姨體壯如牛的,總以為是個女金剛,沒想到女金剛也有倒下的時候。連姨突然發燒,燒得昏昏沉沉,見到他時連話都說不說,嗬嗬嘶聲,只是流淚。
這一倒下,常常跑得不見蹤影的朱大頭這時倒也不跑了,還算有點良心,掏出私房錢僱了個看護,自己隔三岔五地還跑去醫院陪一陣。
程塵每天早上拎上外面買的早餐,送到醫院,幫著照顧連姨。中午再訂個外賣和連姨一塊吃,偶爾朱大頭也會湊來一起吃。
這樣又過了幾天,連姨終於清醒了,死命不肯再住院,也不肯讓程塵照顧,流著眼淚讓他回去好好學習做作業。
病發十幾天功夫,連姨人就迅速瘦下,只剩個大骨頭架子披了層皺皮,讓人不忍目睹。好在醫生檢查來檢查去,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可能大概一番也就放人回家了,說讓注意休息,自我調節心情,不要太壓抑。
連姨的病很快好起來,人瘦了一大圈,也變得沉默,還是那樣細緻入微地照顧著程塵。但程塵總覺著,她和自己之間似乎微妙地隔了什麼,再不復以往的親密無間。
而且,她再也不收拾程塵的房間,說孩子長大了,要有自己的那個&ldo;空間&rdo;和&ldo;隱私&rdo;,要學會自己打掃房間,有什麼要換洗的,就讓程塵自己收拾出來給她。
有些東西似乎沒變,但又堅定而緩慢地改變了。
倒是有件事情挺奇怪的,那天詞裡折騰出大事之後,也就熱鬧了半宿,讓他提心弔膽了一晚,然後……居然什麼然後都沒有了!什麼報紙、雜誌都沒登,網上半點訊息沒有,好像那晚就是他一個人做了個放煙花的美夢似的。
程塵琢磨著,要麼是這事不值一提,要麼是政府對啟靈方面的事宜新聞管控太嚴格,從邏輯上來說,估計是後者‐‐畢竟,在這個世界,啟靈關乎生死,是再大不過的事情。
要麼,哪天再去林家看看?按說是林小妹妹是啟靈了,可是沒實實在在看上一眼他心裡還是有那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