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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訊息像長了翅膀的鳥雀一樣,迅速地傳遍了大草原。
鍾雪凝每日裡看著一身紅色騎裝的長孫丹等人在山後訓練馬球,就忍不住羨慕又嫉妒。「這下可好了,風頭全被她們出盡了。孔重陽也是個沒心氣兒的,長孫丹等人那樣對她,她還貼上去。」
「我看了看,她們那裡面有些人打得可真是臭。」方子儀也有些遺憾,她的馬術和箭術上次同鐵真部比的時候就大出了風頭,此次馬球賽她覺得自己先天優勢比長孫丹那邊有些人高多了。
長孫愉愉道:「風頭不過是一時的,你們既然看了她們訓練就當知道,她們是打不過多羅郡主等人的。」多羅郡主是草原八部裡最強盛的天鐸部的貴女,氣焰非常囂張,才剛鞭打了一位擋她道兒的宮女。
「可我不希望她們輸。」陳一琴誠實地道,畢竟她們代表的是中原。
長孫愉愉道:「希望是一回事兒,但實際又是一回事兒,你們卻別心軟,到時候如果她們來找你們替補,你們最好別答應,否則輸了的事兒指不定就得栽在你們頭上。」
說完長孫愉愉就回自己的營帳休息了。
方子儀朝著她離開的方向聳了聳肩,「這些日子愉愉的心情都不好。」
杜麗棠道:「那能好得了麼?這場馬球賽連皇上都關注了,長孫丹又日日纏著陸世子,哎。」
纏著陸徵的卻不止長孫丹,即便是她們那小圈子內心儀陸徵的也大有人在,只是很多人不好在明面上跟長孫丹爭而已。
陸徵實則也有刻意地避開長孫丹,每每指點球技的時候,也總是會顧及她們球隊的每個人,尤其是孔重陽,誰讓孔重陽的騎術在裡面是最精湛的,所以她擔當了主攻。
長孫愉愉和鐵真蘭珠並肩站在小山坡上看著不遠處熱鬧非凡的馬球場,後者道:「還以為這次能跟你再比一場呢。」
長孫愉愉道:「太熱了,我才不打球呢。」
鐵真蘭珠看著長孫愉愉身邊給她舉傘的健婦,低聲道:「幹嘛不曬太陽呢,曬著多舒服啊?而且多曬太陽身體底子才好。我們草原上的人都知道,太陽才是我們力量的來源。」偏這位縣主走哪兒都帶著人打傘,面板白得跟天上的白雲一樣,好是好看,可就是沒什麼煙火氣兒。
長孫愉愉沒在用把心思用在跟鐵真蘭珠聊天上,只是仔細地觀察著球場上的人。
鐵真蘭珠用馬鞭指了指孔重陽,「那群人裡也就她看著還像個樣子。」
長孫愉愉看著孔重陽將一個水囊遞給了陸徵。雖然她背對著自己,但那神情長孫愉愉用腳指頭猜也猜得出是什麼樣,一定是含羞帶怯,卻又帶著藏也藏不住的關心的。完全就是在長孫丹碗裡搶肉吃的感覺。
「你在笑什麼呀,華寧?」鐵真蘭珠疑惑地道,總覺得長孫愉愉臉上的笑像是獵人看到了獵物的笑,所以古怪。
「可算有個像樣子的人,自然要笑。」長孫愉愉意有所指地道。
馬球賽是長孫愉愉等人到草原後第七日比賽的,賽前一日,長孫丹她們隊裡有個姑娘墮馬傷了腿,臨時去求方子儀。方子儀左右為難地來問長孫愉愉的意見。
長孫愉愉直接朝她翻了個白眼兒,如果方子儀不想去的話壓根兒就不會來問自己的意見,她不願做惡人,只能道:「你自己決定就好。」
方子儀苦笑道:「我可不想落得韋嬛如的下場。」
「放心吧。」長孫愉愉笑道,「我只是擔心輸了比賽之後……」
方子儀道:「不管怎麼說,這會兒我不答應她們,她們肯定也要背後說咱們不想中原贏的,所以還不如上去拼一拼。」
「這話在理兒。」顧靜婉道。
長孫愉愉自然就更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但結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