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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話就是會在我們心裡生了根,想拔都拔不出去,不是自己想說,是它開了花,散了葉,然後太過茂盛,忽兒地一下就冒出了頭。
“你們男人總是這樣的,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因為那抹晚霞得不到,所以你說它美,你心裡總是想著它的溫暖,於是你拼命地想去追憶去抓住它,但真正得到了就發現也就是那麼回事,現在的我於你也是,你想的全是我的好,我在你失意時留在你身邊,我對你說,秦子陽,讓我們相濡以沫吧,我寧願做呂珊那樣的壞女人也要逼你去接受那支票,我毅然決然操著不地道的英文跟你去了美國,和你擠在一間小小的不算溫暖的屋子裡,用體溫幫你取暖,還在回來後,每天做著一桌子的菜等著你,你現在想到的全是這些,都是我的好……”我緩緩地說著,每一個字都很慢。
“不,不只是這些,我還記得你歇斯底里罵我的樣子,你闖進包間,拿過桌子上的酒衝著我懷裡的女的大聲問著,你喝不?我記得你把刀插入我胳膊時那股子痛,我記得你哭喪著臉的怒罵我的樣子,我也記得你抓著我的胳膊懇求我的臉,我都記得,通通都記得,每一個細節,每一幕都不受控制一般地浮了上來,不論我怎樣去壓,它們都不肯罷休……”
秦子陽,你痛了嗎? 41
秦子陽看著我的表情是那樣的不可偽裝,他是真的痛,可即便如此又如何,這輩子唯有痛是最讓人銘記的,也唯有這樣的愛是最讓人不敢去相信的。
“呵呵,我知道說些什麼都沒用,你現在不會信的。不過蘇念錦,你不可以嫁給他,你若是嫁給他,我就整垮他。這些話揹著他的面說,那樣顯得太小人,我就當著你們的面……”
秦子陽淡淡地說,邊說邊勾起唇角,但總是讓人覺得有些蒼涼。
我沒說什麼,或者是說還沒有想好要說什麼,但許默然已經強撐著走了過來,站在我們之間,一動不動地看著秦子陽。
聲音很淡:“什麼都有了的人才害帕失去,而我從以前就是什麼都沒有,有了反倒是不真實,隨你便吧,秦少。你想怎樣就怎樣,但……”說著他拿起我的手,狠狠地握住,“我不會放手。”
他的手指過分的纖長,紋路分明,就是有些涼,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
可是我依然握住了,握住了這樣一雙手。
秦子陽轉過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原來他也受傷了,是怎樣受的傷?我用力去回想剛剛所有的情景卻依然沒有找到這個缺口。
算了,幹跪不再去想,我攙扶著許默然進了屋。
他這次就跟剛剛一樣,異常地配合。
“怎麼一直在看我?”我從裡屋取來醫藥箱放到桌上道。
他抿著嘴,然後笑了下,但依然羞澀於言辭也完全沒了剛剛面對秦子陽時的那抹犀利。
我也沒再說什麼,醫藥箱拿來後趕緊動手幫他把腿上的褲子掀起來,果然紅腫了一大塊,看起來直嚇人。
“怎麼這麼嚴重,還是跟我去醫院吧。”我說。
“不,不用。你簡單包紮包紮就行……”
“我不行,我怕弄完後你這再嚴重了,還是去醫院讓專門的醫務人員幫你處理下。我在這方面就是個半吊子,常識性的東西還行,動了真格就啥都不是……”
“我信你……”許默然堅定地說。
我想要再說些什麼的話就這樣被梗在了嗓子眼中,吞了吞,感覺嘴裡依然乾澀的厲害,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就喝了下去,到了口裡才驚覺那是花茶,是菊花,已經涼透了,帶著澀澀的苦味,還多多少少有些怪異,舌尖覺得難受,但還是都給喝了。
許默然把身子整個向後躺,把腿抬了上來,以便我更容易給他包紮。
我嘆了口氣,只得開始動手給他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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