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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奇正拿著報紙看著，聽到胡繁這麼說，接著笑了笑：&ldo;你看看人家凡十，同樣是在軍校呆了八年，你的生活規律習慣都去美國消磨乾淨了。&rdo;

美國的日子枯燥而乏味，要是他在按照軍校裡的生活規律生活，他非憋出抑鬱症來不可。當然這些胡繁是不會說的，他埋頭喝了口豆漿，問胡林奇：&ldo;爸，昨天你一直在看慕醒。你認識他麼？&rdo;

昨天方凡十介紹慕醒的時候，胡林奇剛好去書房拿他珍藏的好酒去了。聽胡繁這麼一說慕醒的名字，胡林奇拿著報紙的手竟然是一抖。

還未等胡林奇的回答，方凡十的聲音就透過層層牆壁傳了過來。

&ldo;胡繁！&rdo;

胡繁忙不迭地放下手裡的東西，趕緊上了樓。推門進去的時候，男人正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胡繁納悶地問：&ldo;怎麼了？&rdo;

&ldo;這是什麼？&rdo;男人話是從牙fèng裡擠出來的。

胡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如實說道：&ldo;這是我爸當初當兵時的照片啊，他前幾天讓我拿去放大，我一直忘了，拖到現在。&rdo;

雜亂的腦海里突然想起昨天慕醒見到胡林奇時得各種反常，男人胸口內怒氣翻湧，深吸了兩口氣都沒有壓下去。他扔掉手上的照片，頭也不回地出了胡繁臥室。

胡繁手忙腳亂地接到了那個照片，照片上，胡林奇的胳膊搭在一個少年肩膀上，笑得一臉慡朗。少年大約十五六歲的模樣，也咧著嘴笑著，一雙上吊的桃花眼尤其醒目。

胡繁沒有囉嗦，拿著照片下了樓。慌裡慌張地湊到胡林奇面前，胡繁問：&ldo;這是誰？&rdo;

胡林奇看著照片上的少年，沉默半晌後說：&ldo;當時軍隊去山東駐紮時，認識的一個村裡的男孩。他叫慕醒。&rdo;

胡繁倒吸一口涼氣，大叫完了，然後撒腿就往慕醒的公寓裡跑。

方凡十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人耍了。去慕醒家的路上，一個個紅燈讓他的怒氣不斷地累加著。想著照片上，手指撫過時上面的那個凹點組成的字，方凡十氣得想砸車。

車一停好，方凡十大跨步上了樓。到了401，方凡十一腳踹開門。

慕醒正在客廳，波瀾不驚地抬頭看著他，手上是那枚子彈。

&ldo;做什麼？&rdo;

看著他寶貝似的拿著子彈時的樣子，方凡十渾身的火氣全部竄到了頭上。三步並兩步過去揪住慕醒的衣服把他按在牆上，渾身的暴虐氣壓讓人不寒而慄。

慕醒手裡捏著那顆子彈，完全不知道方凡十突然發什麼瘋。他只是冷冷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絲毫不畏懼他身上的暴虐。

手突然被捏住，桃花眼倏然睜大，手骨傳來的劇痛感讓慕醒的從容瞬間崩塌掉。方凡十手勁奇大，捏住慕醒的手骨用了十成力氣，慕醒的手一鬆，子彈就那麼掉到了方凡十的手裡。

慕醒大驚失色，咬著牙說：&ldo;還給我！&rdo;

捏著那顆子彈，方凡十突然笑了起來。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讓男人看上去很可怕，剛硬的線條完全沒有了以前笑起來時的溫和模樣。

&ldo;崇拜軍人，喜歡子彈，昨天看到胡林奇時的反常……慕醒，你真當我是傻子啊？說什麼不能在一起，說什麼不喜歡男人。那胡林奇算什麼？呵，是不是找到以前的相好，就把我踹了？然後去跟你老相好好去啊！？慕醒，真沒想到你喜歡這種的糟老頭啊，他是我哥們他爹！是胡繁他爹！你個賤人，有我在，你就算是倒貼，他也不敢要！不信你試…&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