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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算高興了吧?”
岑染這次真的放聲笑了出來,點指笑罵:“去你的!又不是……難道你便沒有好處?”江瑩受母訓極深,本自溫柔和順,如今再加上這條,上官亨以後就處是想玩□,那位也會依的。上官亨挑眉:“有好處,難道下臣還會告訴您?”岑染笑得更加歡快,這個上官……
而後二人嘰嘰咕咕的說笑了一頓雜七雜八,快上值的時候,上官亨告辭了。
臨行出門前,突然轉回了身來,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原本清冷的面容上突然看著沈世雅微微一笑,衣袖長擺恭順而下,認真無比的做了一個學生揖。而後便什麼也不說的走了。
東宮是沒有秘密的,下值的時候才到,沉香就在值房外阻上了。一路耗到宮外馬車上,沉香才算是氣罵:“你就能幫點正經忙嗎?你那是在幹什麼啊?”如原樣一般訴說舊時情誼?笑談暗示今後的生活會和睦美滿,讓沈世雅不用擔心?最可氣的是後面那個學生揖。上官以前還是頗風流的,如今江瑩有了身孕,他竟然連通房也不要。這般行徑分明已經是在和太子殿下最近的事頂著幹了,還大咧咧的跑到青鸞殿行了個學生揖?怕外頭人不知道太子妃善妒專寵不成?
這人已經是葉錦天的忠犬了!上官亨連話岔子都不接沉香的了,直接下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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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氣氛一直在東宮漫延,太子和太子妃從九月初開始嘔氣,一路耗到了臘月初。
太子殿下每天憂心國事,江北戰局本是四人棋手,可不知怎的,偽昭帝和涼國公府竟然達成了共識。偽昭帝撤去了葫蘆口的禁制,涼州通貿恢復正常。這樣一來,對手就只剩下了北蒙和東夷。朝中不少大臣都提議藉機北伐,並暗中聯絡北蒙東夷一舉消滅偽華昭朝,還君位於東京宮。可也有反對的,南朝兵士戰力不足,且南疆王也開始蠢蠢欲動,若前後受制,豈不反為被動?不如坐收漁翁之利。兩派為了出兵不出兵的事成天吵嚷得不成個模樣。
且因為今年水患過重,收成欠缺,賦稅收少來少了三成不說,還有兩成是虛報。
南江沿岸受了強風傾襲,許多漁戶家園盡毀,大浪衝上崖最遠的地方有百里之遙,海水一襲所過的田地就算是毀了。
而其中最讓太子殿下憂心的就是景帝的病情,太醫院多方診治後已經最後下了定論:“皇上憂心國事、氣惱傷情,又飲酒過度傷了肝臟了。”五臟六腑裡肝以養血,肝壞了血就壞了。
這麼樁訊息出來,原本那些主戰派的自然沒了聲響。兩三年內朝綱更替,太子哪有心情想征戰之事?而到底要如何才能保住現在的地位不變,巴結太子自然是首要之務。太子喜歡什麼?忠臣賢臣、修身自律之人,哪怕不能做到那一點也不能惹了太子的忌諱。比方說寵妾滅妻,比方說過度苛責百姓,更比方說——多管閒事!
太子最近心情很不好,臉色常陰著。理由世人都知道,和太子妃吵架了。偏生太子妃就是不服軟!
“如果能在這件事上建功就好了!”
緬恩侯是五代宗親了,偏生自家本事也一般,李氏在權時避居江南過些輕鬆日子。可如今盛華南遷,千載難逢的機緣就擺在眼前,卻偏生葉錦雲的性子不入景帝和太子的眼緣。功績又自平平,遠不及中山郡王府烈火烹油繁花似錦。想找法子立功表現,卻總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瞅瞅自家夫人王氏:“這次臘月節宮中慶宴的事,你一定要拿到手。”
景帝無後,只有一妃尚在年輕,平素除了教養新雲縣主景帝也不讓她幹別的。宮室若有節宴,都是請宗婦來協理的。按說這是太子妃的活,可是景帝和太子妃之間的關係很微妙,雖是公媳卻除了正經大宴是不見面的,更別提協理宮務了。
王氏有些不明白:“抓這個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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