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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再見母親?沈門從此絕後,連養父也無法面對。這一場所謂偷天換日的好計,結果真相居然是如此嗎?
連著半月,葉錦天每日夜不能寐,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出現世雅又嬌蠻又可愛,氣憤到身抖,悄悄躲在角落裡哭泣的模樣……自己對不起她!對不起母親,對不起養父,對不起沈氏一門。可……已經無法挽回了!
上官亨所受不過刀劍之傷,在床上調養三五日便可下地了。太子準了他一月病假,時間很充裕。
每日呆在家中無聊,便選了一日天氣不錯的時節,換上便服出門散步。
慶陽城與上次來時差別並不大,雖建都於此,可景帝並沒有擴建宮室的打算。因皇宮制小,所以各官員府邸也照上例全部縮編。象上官亨現在所住院落,不過三進兩套院落而已。在東京也就六七品小官才住那樣的屋子,可這裡已經是正四品了。隨身小廝……看看小遊,上官亨心中略暖,不管如何,世雅還是把他也保住了。小遊自五歲起便跟著自己,若連他也……
“少爺若無聊,不如到定南侯府看看,如何?”那可是沈世女的本家。
小遊的提議頗不錯,不管如何總是託沈世雅的福來的慶陽,總不能不到恩家過門的。當下便採買了四色禮物,租了一輛車馬抵到了定南侯府。門上一通報,很快管家就迎出門來了。一路讓進二廳,韓夫人左箏出面接待。別話先無,上官亨首先便做了長長一揖,一躬到地。
“都是看著長大的,何必如此。快起來。”韓夫人讓管家扶上官亨起來,請坐上賓位後,又仔細詢問了一頓傷勢。知道傷口已經長痂略放了些心,可還是嘮叨了兩句:“年輕人養傷切不可性急,如今沒有長輩在你跟前待著,越發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慶陽氣侯雖暖,但到底比東京潮了許多,萬不可貪涼受風。無論如何不適,也要先漿養好身體才是。”
上官亨起身致謝,韓夫人打趣他這孩子怎麼外道起來了。若在以前,以上官亨外向活潑的性子定有一車好話陪著,可如今卻顯得有些沉默。韓夫人心下默然,左箏近來心情卻不錯。不管如何,世雅如今安全,又是自己不願意回來的,身邊還有韋尚宮陪著。四方遊歷雖然日子艱樸了些,卻不比宮闕重重來得差。插科打混說了一些慶陽本地有名的館子,哪家的紙硯有名,何處的茶莊最是地道之類的話。
本要留飯的,可上官亨卻說太醫囑咐了要用藥,韓夫人便不挽留了。打馬車馬送人。
晚膳時分,王勤王勳聽到了上官亨來訪的訊息。
王勤比上官亨大四年,上官亨又比王勳大一年。雖說王勤以前的性子和上官亨還算投脾,可是因為一些緣故處得並不算熱絡。賀世靜歸來後,曾說滿室子弟,唯上官亨一人肯公然站在太子立場上,便已覺親近。如今更是世雅把他送到慶陽來的,自然算是一隊中人了。
“我看那孩子心裡苦得很!不管如何,那總是他的父母。你們兄弟兩個,有空多拉他出去串串。別沒事總悶著,憋出個好歹來。”韓夫人發話,王勤王勳自然領命。
王勤瞧瞧左箏今天又是滿面輕鬆的模樣,眼珠一轉,有了話題:“也不知上官和他夫人處得如何了。箏兒,你不是最喜歡勸人家夫妻和睦的嗎?也多去看看木茵吧。總歸那也是個可憐的,鬱王怕是不會放過木家人了。”一派正經說話,可韓夫人頓時就把臉扭到一邊去了。王勳和恆浣全部低頭偷笑,大哥又開始了。
左箏近半年來已經讓王勤折磨得本領大漲,從先前的跳腳罵人,到後來的寧死不屈,再到與婆母一道‘狼狽為奸’,直到最近幾場戰事已經可以自動進攻了。笑眯眯的先給婆婆斟了茶,而後又體貼的給王勤添了盞,轉過一彎放下茶壺才道:“夫君吩咐的極是,妾身一定領命。明兒便去!”你想看我炸毛就炸毛?憑什麼?我就是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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