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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奴才,都要換上新衣素服,前往祠堂祭拜祖宗。二十二層的嗣塔高闊挺拔,三百一十六個牌位在香菸嫋嫋中顯得肅穆莊嚴。現任涼國公秦嶺在前,身後跟著的是二子秦淐、三子秦翰、五子秦平瀏、六子秦平渲、還有才四歲的七子秦平匯。餘下是正房孫輩秦倡的兩個,秦翰的一個。再往下才會輪到旁支由近及遠,由長至幼。
男人們在祠堂內祭拜,女人們卻只能站在門外。次序依然是先正房後旁支,正室夫人腰間繫著紅絲絛,姬妾著綠色。還有那家裡幾房一起大的繫著粉色腰帶。女兒們發上絹花卻並無等級,一概正紅。
祭祀直到正午,午飯共食。這次是男女並桌!國公爺下四個平妻,長媳上官氏長孫女秦瀟瀟姨娘柳氏,二子秦昌平妻於氏海氏兩個孫兒,三子秦翰側室雅思圖一個孫兒……以此類推。五條桌案,一百三十七口!
飯後是照例的戲會,一直要唱到今夜子時才會停歇。女人孩子們是看戲的主角,男人們卻齊集正輝堂。一年裡,只有這一天秦家所有的男人才能齊聚,其餘的日子裡兵營邊境山澤各司其職!近兩年來盛華內變,南北兩朝並立卻因為各有內憂外患平沒有開戰。東夷勢強,北蒙卻又內亂,南疆一直出不起大亂來,高昌嘛?秦家的人心裡都很清楚,那已經是嘴邊的一塊肉,隨時隨地可以吞進腹中。不吃只不過是因為時機二字。
“這麼說來,齊家穆家是長久不了了?”
聽完三子對盛華南北朝這一年來的政事分析後,涼國公秦嶺定詞。
秦瀚點頭:“穆家應該是先敗的一個!定南候已經握了南朝一半兵權,穆家軍只有四成了,而且還分在三房手裡。南疆泯王年邁,底下兩位王子鬥得天翻地覆。南朝不出三年定可平穩了。至於北朝麻煩就大了。英國公府一直緊握兵權不放,東夷北蒙都自強勢,齊家除非自立否則十幾二十年的好光景還是有的。”
“怪不得昭帝寧可讓初元夫人遇刺身亡!”英國公齊家,昭帝根本離不了。現在如此,三年後,南朝事穩更是如此。景帝打的好算盤。鬱王府不是想反嗎?就讓你反,整個北朝都讓給你。我自在江南休養生息,穩定朝局,強兵秣馬。什麼時候你內憂外患齊發時再給下致命一擊。介時李氏坐空的朝局已全部清洗乾淨,景帝自有千古明君的坐號!只是,他忘了,西北有座涼國公府!
秦淐熱血沸騰:“父親,我們怎麼辦?”眼下時機實在是千載難逢。涼國公府已經陷在西涼四百餘年了!總算是出頭有日了。
秦嶺盼這一天也盼了很久了,計劃更是早已擬定:“先取中原,再奪高昌。”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先佔住中原這處產糧大州再說。高昌一旦咬下,便是正經的進可攻,退可守了。如果再……下面的話秦嶺沒有明說,可在座秦家人哪個不明白?人人臉上都是一派興奮,年輕的更是摩拳擦掌就等那一天了。至於上了些年紀的……
“總要有個名頭吧?”
似昭帝那般皇室正統尚要鬱王詐死來奪取明意天心。涼國公府畢竟姓秦。
秦嶺當然明白‘理由’的重要性,所以……
“平沆會給咱們找個好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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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的宴會開到晚飯時便停了。相較於中飯的嚴肅,晚飯就恣意多了,尤其是男桌這面,拼酒拼得厲害,秦瀚近兩年幾乎沒怎麼在涼州呆過,讓兄弟們逮住自然灌了不少。得虧……
“三爺,我們大奶奶請您過去一趟。”
喚人的是大奶奶上官嫻的貼身婢女春意,今年已經十七了,皮子雖然黑了點,可是一雙杏眼又大又明亮,嘴皮十分利索。到男席上喚人這種差事,長房一堆丫頭裡只有她敢出挑。
“春意,你今天這身裙子不錯啊!手藝見漲,想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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