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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會召見金百萬。
這才是正大光明、最沒有嫌疑的方式,不然透過其他渠道總會被人看成內外勾結、交通內宮的。如若太主動導致天子起疑心,那就真成了最差後果,所以不可不謹慎。
但李佑並不想對金百萬透露這個可能性,免得金百萬想多了反而進退失據,再說他也沒什麼把握。
卻說來自漢口的高長江與金百萬同住徽州會館,一天到晚忙碌的很。每日裡他天亮就出門,半夜才回來,到處拜訪宴請,很多湖廣、徽州籍官員那裡都有他的帖子呈上。
拓展新人脈、鞏固老交情,這是高大員外進京城的主要目的。至於他的茶葉生意,那和金百萬的茶葉一樣只是個附帶的事情。
幾天功夫裡,高大員外因出手大方,在京中湖廣圈子裡也頗出了一點風頭。賺得若干名氣。
這天將近半夜,高員外帶著幾分醉意從外面回來,進了院子卻見東廂房那邊燈還亮著。原來高長江與金百萬兩人合租了會館裡這一處大院落,金百萬和隨從住在了東廂。高員外和隨從住在了西廂。
既然東廂還有燈光,那說明金百萬尚未休息。高長江想了想,他這幾天只顧得在外面跑。與金百萬倒是疏遠了。這卻是不該,理當彌補一下。
故而他轉身向東廂走去,要去金百萬那裡坐坐。進了屋後賓主落座,兩個外地人自然而然的談起這幾日京中見聞。
金百萬風輕雲淡道:“今日去了城南棋盤街處,與那裡的惠昌銀號掌櫃和先生們閒談一日,所獲甚豐哪。”
高長江連灌了幾口濃茶,略醒酒意。聞言忍不住好意指點道:“金兄,小弟我說句不中聽的話,你這樣做不是正道。”
金百萬不在意,“高賢弟有何高見,願聞其詳。”
高長江態度很誠懇。勸道:“京城物產不豐,民俗不厚,為何天下人趨之若鶩?無他,權字動人心爾!或曰京城的土產就是權貴官宦,天下再沒有第二處了。我輩遠居南方,入京不易,既然來了就不可錯失機會。
要抓住機會結交各方權勢,正所謂韓信用兵多多益善。我們這樣的大財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招人眼紅了。沒有官場人脈如何能穩穩妥妥護住家業?雖然你號稱是國丈,但也不敢說萬無一失,多一分人脈就多一分安全,這肯定是不會錯的。
所以你去和什麼銀號掌櫃談天說地,那與你有何益哉?你的主要買賣又不在北方,和京城商家拉交情完全無用。何必浪費口舌!還是緊著打出名聲,和你們揚州籍的官宦顯貴加深一下往來的好,日後說不定受幾分照顧,也不枉今日費力氣。”
金百萬笑而不語,高長江的話固然很勢利、很現實、很誠意,但也確實有道理,只不過並非他金百萬的道理。
他現在不是普通豪商,怎麼說也是半個皇商身份,安全感比高員外大得多,這點內情是高員外理解不到的。再說他這次進京,主要目的就不是高長江這般走動關係。
高員外對金百萬說了一通便睏意上頭,打個哈欠後就回屋睡下。第二天起了床,他想了想本日行程,洗漱過後出去吃早膳,卻在會館前院堂上看到放著幾張報紙。
對於這個新鮮物事,高長江這幾天也看了幾次,不得不承認這是個有意思的東西。與金百萬同樣,他也生了回漢口後照葫蘆畫瓢辦一張報紙的念頭。
高員外信手拿起今日報紙,抬眼看去,報紙首頁上的頭條標題居然不是罵官府,而是兩行大字:“金百萬入京內情大揭秘,一舉顛覆千年商業傳統!”
金百萬上了頭條?高員外急忙再看內容,“今訊報與諸君知曉,揚州豪商金氏昨與京師惠昌銀號密談終日,本報多方打探得知,二者欲共立盟誓、互認銀票。如若功成,京師揚州兩地之間可持票通兌現銀!又聞,某戶部高官在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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