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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都不重要了,如今南部吐蕃藏族才是這片土地最有實力的部族,他們和大唐拼命,無冤無仇的,不為別的,只為了能在這一區域生存繁衍,撇開李治野心,大唐也和吐蕃無怨,但最終還是得刀兵相見,因為大唐也要維護自己的既得利益,大唐是不可能忍受絲綢之路再次斷絕的危險的。
至運一進入西寧,坐在戰馬上,遙指青海上屹立的土城,對便裝騎士們下令:“進城後,你們便是我的手下,你們即使精英,相信無需我多言,安住營地,不得外出滋事,違令者斬!”“謹遵將令!”齊聲應命的是”滿嘴突厥胡語彪悍騎士,但神色間卻對至運露出一絲冷冷的不屑。
“吹牛角號起,進城!”至運冷哼一聲,當作沒看見,一聲令下,十名號手“嗚嗚”的吹動號角,一杆大旗出現在眾人面前,那是西突厥的王旗,車隨旗動,一行千餘人,跟在至運身邊的王旗後,不疾不徐的西寧城堡而去。
時當幕色,青海的落日掛在枯黃的草原盡頭,羊群牛群馬群,都在轟轟隆隆的向這座小城靠攏,城外則是連綿起伏的吐蕃軍營”一眼望不到邊。
春天正是遊牧部族放牧的旺期,再加上大軍征戰,總有些不怕死的小部族族民從水草之地聚攏到這座西寧城周圍來交易。
方圓數十里的大草原,各色帳篷扎得無邊無際,馬牛羊犬的叫聲此起彼伏。
無論是吐蕃”還是突厥,都有這樣的的“互市”一來是相互交換多餘物品”二來是與商旅交換鹽鐵布帛等物。
一年積攢的皮張、牲畜、乾肉等,都要在此時脫手,換來糧食、鹽巴、布帛、兵器、帳篷及各種日用雜物,但此時卻有不少人再做大軍的生意,當兵的都是提頭玩命的,有錢立馬脫手,有的商民還帶來女人”一把繳獲來的鏽刀就能玩上好幾次。
至運世居西域,風俗大致一樣”也就見怪不怪了。
再一看,至運便嗅到了不尋常氣息。
商民買賣的帳篷一般都是自選地點”雜亂無章,牛群馬群羊群全然不分。
非但給互市帶來諸多不便,猝遇風雪或外族入侵,馬隊牛羊也會相互奪路,混亂不堪。
如今卻迥然有異於往常,西寧城外大軍營帳把西寧城饒了好幾圈,但無論是商人還是軍士,均按照羊群、牛群、馬群、鴕群的次序,從西寧城向外延伸。
也就是羊群帳篷在最裡層,牛群帳篷第二層,馬群帳篷在最外圍!
乍看之下,似乎僅僅是整順了一些,全無作用。
然則至運是誰?突厥王子啊。
大家都是放馬遛狗的出身,誰不知道誰啊,至運一琢磨,便覺得其中大有文章。
大家都知道羊群牛群行動遲緩,但又是真正的財富,不到必要的時候,誰捨得放棄啊,於是就駐紮在最靠近西寧城的避風處。
而馬群和蛇群則快速剽悍,駐紮在最外圍,最是合適了,這便是不尋常處,說明哪怕在後責,吐蕃大軍也進入了警戒備兵狀態,一旦有事,隨時可戰!
這裡要說一下,吐蕃的畜牧業其實較之大唐還要發達的多,它支援著吐蕃連年無休止的征戰,其中尤以犛牛和獨峰鴕為其特產。
犛牛耐寒,耐勞,又善走山地,完全將作為一頭牛應該有的老實勁完完全全的詮釋了出來,它的皮很厚,製成的鎧甲是很不錯的選擇。
而獨峰駁則善於奔跑,騎著它,有點西域驂駝兵的意思,其他地方是沒有的,屬於地方土特產。
吐蕃馬種優良,數量眾多,世人都知道,而加以皮製重灌後,吐蕃騎兵衝刺起來,大有所向披靡的架勢,而如果祿東贊再佔了吐谷渾,得了青海騁,那無疑如插翅猛虎,氣勢更雄。
西寧城向西,是杳無人煙的不毛之地,廣袤的祁連山,阻斷了大隊騎兵的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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