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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大唐,陛下不得不西征大漠,所有人都被伍長還有校尉告知,沒有國哪有家,只有滅了阿史那杜魯,大家才能安居樂業,於是,十二萬唐兵跨越千山萬水來到了鷹娑川。
苦歸苦,但漢人自古以來都是能忍的,自東漢以來,中原何時真的太平過,大唐建國以來,又何時息戰過,在“唐”字戰旗下的漢人又幾時怕過打仗?
天下無數諸侯被掃平了”無數異族臣服大唐腳下,連西南的高原霸主都低下了桀驁不馴的頭顱,如今大唐如此強大,所有唐兵堅信,無論如何大唐都不會輸的。
不僅不會輸,而且的都能以少勝多,正是有著這股睥睨天下的傲氣,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兵”紛紛歸心,奮鬥在“大唐”這面旗幟下。
而今聽到訊息,唐兵們紛紛以最快的速度出營,遠處的撤腿狂奔,近處的大步匆匆。
所有人都興高采烈,一邊跑一邊哈哈的笑著,說不清是要來看戲的,還是要來譏嘲阿史那杜魯的”抑或是想要見識一下突厥大汗死前是什麼樣子,會不會高喊一聲“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總之每個唐兵都興致勃勃的。
鷹娑川下廣闊無邊的連綿起伏的草地,唐軍的軍營就紮在這裡,額爾齊斯河清澈見底,蜿蜒盤轉的從唐軍軍營邊上滾滾而過,足足有裡許之寬。
春日伊始”鷹娑川便是最肥美的牧場,盛夏到來,鷹娑川又是突厥人幽會戲耍的聖地,等到秋霜初降,這裡便成了突厥人收割柴草的好地方。
一條額爾齊斯河,曾經帶給突厥人多少策馬揚鞭的豪情,又生過多少爾虞我詐的你爭我奪”然而如今這長長的額爾齊斯河,茫茫的草灘”卻成了突厥的噩夢,也成為了他們永遠不能歸來的夢鄉。
誰又能想到”第一安在這裡正式行刑的,竟然是突厥大汗呢?
一年四季,哪怕是春天,額爾齊斯河河畔空曠遼遠的原野,也是清冷孤寂的。
長長厚厚的草海,夾著新綠,隱蓋了牛羊,為金黃的沙漠做出最淒涼的裝扮和最後的護持,從此,呼嘯的春風再也不會吹到這片土地,這裡註定再也不會有春天了。
校場四野,人群茫茫,卻沒有哄哄嗡嗡的人潮之聲,所有唐兵在經過最初的騷動時,又恢復了平靜,惟有校場內翻飛的軍旗,在呼嘯的春風下獵獵作響,卻使的校場更加安靜空曠,彷彿深山老林中常年無人踏足的古廟。
不一會兒,唐軍大大小小的將領,都陸續駛進了校場。
這些將領,一個個騎著高頭大馬氣宇軒昂的走進了戰場,不同於還在校場中*央停屍的阿史那杜魯。
他們馬不停蹄的苦苦征戰經月,黑髮人都快熬成了白髮人了,如今正是品嚐勝利果實的時刻,大功得立,自是神采飛揚!
可是,當他們騎著戰馬進入刑場時,卻發現唐軍竟然像鐵一樣的沉默著,幽幽眼睛裡閃爍出冰冷的寒光死死盯住阿史那杜魯,而在最前方則是一些斷肢殘體的唐軍老兵,這種沒有想象的歡呼,讓眾將的燦爛笑容收斂了,噠噠的馬蹄聲也靜了下來,沉悶的踏在校場上。
阿史那杜魯被帶到了校場之上,準確的說,他是被像條死狗一般拖進來的,校場上等待人潮猛地驚醒了!
四野人海突然歡呼起來,“斬殺突厥大汗,六馬分屍,分屍一*……”
聲浪如同山呼海嘯,化成滾滾驚雷,衝出唐營,咆哮的衝到了額爾齊斯河蕩起陣陣漣漪。
四面校場上的洶湧聲浪,像把利劍,將死狗一般的阿史那杜魯刺醒了,他睜大眼睛看著周圍憤怒的唐軍,身體顫抖如篩,不斷的掃視著周圍,似乎想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
就在此時,一匹赤色毛色發亮的戰馬馳進校場,馬上之人一身華麗的明光凱,黑色的披風飄在半空,馬上之人臉色肅穆的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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