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第2/3 頁)
給了娘娘。
良妃今日穿了一襲湖綠色織錦宮裝,她病了一遭,眉眼多了些許愁緒,也餘了許多說不清的溫柔,往日的明豔彷彿褪了些許,卻依舊讓人看得移不開眼。
她是位眾所周知的美人,病情也沒能褪去她的風姿。
扶雪進來前,她正在對著銅鏡梳妝,猶豫是戴玉簪還是步搖,等從銅鏡中瞧見扶雪略有些猶豫沉默的神情後,她臉上神情一凝,稍頓,她鬆了手,玉簪和步搖都落在了梳妝檯上,發出很輕的一聲悶響。
她倉促地移開眼,問:
“是二妹妹?”
扶雪沉默,也是預設。
良妃半點不意外,如果是別人,扶雪不會是這麼複雜的情緒。
半晌,良妃扯出一抹笑,她勉強道:“也挺好的。”
不論是她得寵,還是二妹妹得寵,都是邰家的榮譽。
而且,邰家的心思擺在那裡,她這身子已經沒用,不如二妹妹侍寢來得有利一些。
良妃這般安慰著自己,不肯對二妹妹生出嫉恨,只是當她對上銅鏡中女子的視線時,她才發現銅鏡的人臉色是那般慘白。
叫她的那些安慰藉口都顯得那麼無力和蒼白。
良妃咬住唇,她忍住眸中湧上來的酸澀,許久,她低聲問:
“……扶雪,你說,他是不是在怪我?”
怪她不懂事,怪她非要讓馮妃拿性命賠罪。
但馮妃害了她的孩子啊。
她和他的孩子,她盼了整整七年的孩子,她怎麼能不恨馮妃呢?
扶雪聽不得娘娘這般說,她立刻反駁:“皇上怎麼可能怪娘娘?要怪,也是怪某人狠毒!”
在這件事中,她們娘娘有什麼錯?!
便是和皇上賭氣,以至於病了這麼久,也是人之常情。
良妃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扯唇,扶雪說得沒錯,她有什麼錯?便是再來一次,她也不可能大度地不去怨恨馮妃。
想到馮妃,良妃眼底閃過一抹極深的恨意,她攥緊了手心:
“馮妃最近在做什麼?”
扶雪對朝陽宮一直很關注,直接回答:“說是身體不適,在宮中一直養著,連坤寧宮的請安都不
去了。”
良妃臉上閃過些許譏諷:
“原來她還有點腦子。”
知曉有人會惦記她腹中的皇嗣,不敢出來招搖惹眼。
話音甫落,她眸色沉沉地盯著銅鏡的人,許久,她笑了笑,格外溫柔,也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她以為躲在宮中就安全了麼。”
要真的能安全,當初她閉宮不出的時候,又怎麼會丟了皇嗣?
扶雪沒有勸解娘娘。
她們都知道,在蔌和宮滿殿溢滿血腥味的那一刻起,她們和馮妃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絕不可能有和解!
邰諳窈沒關注蔌和宮,但她只消想想,也猜得到良妃什麼心思。
馮妃都有孕六月有餘了,距離生產,也頂多還有三個月時間,良妃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馮妃順利生產。
或許,這宮中遠不止良妃一個人有這樣的想法。
但這都不關她的事。
邰諳窈在日色徹底暗下來時,等到了聖駕,這一次,沒有人再截寵,於是邰諳窈順利地在聞時苑中看見了時瑾初。
她站在遊廊下,四周有五色梅盛開,在牆角的蓮燈照耀下,給宮殿添了些許顏色,但都比不過殿前的那個人,她只站在那裡,就襯得其餘人和物都黯然失色,晚風旖旎地給她勾出些許溫柔。
時瑾初的腳步未停,只在踏上游廊時,拉住了某個準備服身行禮的人,垂眼道:
“晚間風冷,怎麼不套件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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