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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你乾的,所以你趕快投案自首吧。’是這個意思嗎?可他又會怎樣應對呢?”賈銘刻意在這句話上加重了語氣,“我不知道他怎麼想。反正作為一名普通讀者來說,我覺得這故事根本站不住腳。一切都是基於對二十年前的事情的揣測,論據都是些中國人看不懂的國外心理學理論。您覺得憑這些就能讓J自己送上門來?別忘了,您既沒有物證也沒有人證。現在不比從前了,陳隊長。”
“已經有四個受害者了,總能找到些物證吧。我會努力去查的。”
“以警察的身份?”
“我是個警察。但您別忘了,此時此地,我是在講一個故事。賈先生,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怎樣才能算是個好故事呢?”
“要有可信度。”
“是吧。這個可信度來源於大量生動翔實的細節。您看,除了這張照片,我給您講的都是些條條框框的故事梗概。如果要成書,我還得加進去不少細節。我寫的時候肯定不會用諸如‘戀母情結’這樣枯燥的詞彙。我會詳細描述一個小男孩兒對自己母親的性幻想……”
賈銘忽然站起身來,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好吧。如果您覺得這玩意兒寫成小說能賣出去,那您就寫吧,這跟我沒什麼關係。故事呢,您也講完了。我想我也該走了,明早我還要開庭呢。”
“不不不,您別這麼著急嘛,賈先生,幾道大菜還沒上。再說,我還想再聽聽您的獨到見解呢。”
“我覺得您純粹就是在編造一個譁眾取寵的故事,”賈銘依然站在那裡,“我估計在讀者看來,這完全是一個警察為了騙稿費而編的故事,一個沒有任何事實依據的故事。但凡有一點證據,也不至於寫成小說。”
“如果讀者們知道這書是一個警察寫出來的,他們沒準會更關注呢。”
“難道‘警察’就是金字招牌?‘警察’就一定代表可信?”賈銘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您的故事漏洞百出。沒人會把您這部小說當回事兒的。”
這時兩人的對話再次被打斷,因為白雲又來到了包間。這一次,她戴著藍色頭巾,穿一身短衣短褲,扎著白色圍裙,赤腳,活像一個鄉下姑娘。她抱著一個玻璃罈子,罈子裡有一條蛇,正吐著血紅的信子。
看著眼前這一幕,陳超回憶起在“王朝KTV”第一次見到白雲時的情景,當時她也端上來一盤以蛇為食材做成的菜。莫非這一次她要當著他倆的面做這道菜?
說時遲那時快,白雲將蛇從玻璃罈子裡抓出來,將蛇頭摔到地上,然後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切開了蛇的肚皮。新鮮的蛇膽被她掏出,放進一個盛滿烈酒的杯子。看這架勢,她一定接受過專業訓練。
她的手腳和頭巾上沾上了一些蛇血,那些帶著腥味的血滴,在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膚映襯下,彷彿片片落英。
“這是專供貴賓的。”白雲一邊說,一邊為賈銘倒了一杯浸了新鮮蛇膽的酒。那酒的顏色猶如晶瑩的翡翠,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詭異的光澤。
賈銘面不改色,端起來一飲而盡。放下杯子,他掏出一張百元鈔票拍到桌上。
“感謝你的服務。這是給你的。”他說道,“找到這麼高水平的服務員,恐怕陳隊長費了不少心思吧。”
“謝謝您。”說完,白雲轉向陳超,問道,“這蛇您想怎麼吃?”
“你們看著辦就好。”陳超答道。
“那就照陸大廚的老規矩吧,一半油煎,一半清蒸?”
“可以。”
白雲轉身離開了包間,地毯上留下一串血紅色的腳印。
“這兒還真不大適合聊天呢,”陳超對賈銘說道,“不過還請您說說我故事裡的漏洞吧。”
“有一處漏洞,”賈銘說道,“按照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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