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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無選擇,嚴鈺只得忍受這種甜蜜的折磨,直到過了古棧道,只待翻過山頭就進入劍閣時,才讓柳伶兒與龍蜻共騎。
柳伶兒坐在龍蜻身後,經她指點,終於見到了耳聞許久的“金璃宮”──只見它傲然高踞於環拱的群山之上,閃亮的暗金色碉堡顯得氣勢磅磚、渾穆無倫。
翻越山頭之後,看得更加詳細,“金璃宮”據守在劍門關絕頂上,周遭峻嶺層旦,連山絕險,獨路如門,尋常人跡不易接近。
漸近碉堡,遠近忽傳來幾聲長嘯,龍螗六人也呼應地回以嘯聲。
一行人催馬快奔,未到宮前,巨大的黃銅大門已經開啟──
龍蠙“金璃宮”總管事,畜著短髮,一襲藏青樹袍迎風招展,站在那裡等候宮主回宮。
嚴鈺翻身下馬,立即有人上來帶走坐騎,他眼綻利光問:“找到了?”
“是的,現在華南,五日內趕到。”龍蠙不急不緩地報告。
嚴鈺頷首表示知道,向前邁步邊詢問:“還有什麼事?”
龍蠙跟在後方。“隆山郡、蜀郡兩郡鹽鐵使新到任,我已派人送禮;臨耶又開出一口火井,深已四十餘尺,再過些日即可用來煮鹽,朱提山的銀礦也有──”他突兀地停口不說,表情訝異;因為嚴鈺猛回過身,朝堡外走去。
“你找個地方安頓她,別讓她亂跑,要是出了事,唯你是問!”嚴鈺朝著龍蜻下命令,硬是不看柳伶兒一眼,不想在眾人面前露出對她的關心之意。
“是。”龍蜻恭敬回答。
嚴鈺一轉頭又往回走,經過龍蠙身邊時,不耐地說:“繼續說呀!”
嚴鈺不尋常的舉止,令龍蠙心裡稱奇地來回瞧了他和柳伶兒一眼,才跟了上去。
龍蜻帶進柳伶兒進宮裡內苑,請示內管事──蝶姨,好決定她的住處。
蝶姨管理“金璃宮”內務,舉凡宮內僕傭管理、賞罰,食糧用品採買、儲存,生活用度等,大小瑣事都由她負責。
剛見過蝶姨,龍蜻還沒找到機會跟她說明柳伶兒與宮主特殊的關係,蝶姨已徑自問起柳伶兒。
龍蝶一聽柳伶兒自稱是宮主自漢中買回的丫鬟,雙眉微皺,臉色不悅地想著,怎麼宮主這麼胡塗?隨便買個來路不明的丫鬟回來!該不會是宮主嫌棄她管教奴僕不力?
蝶姨仔細地盤查柳伶兒,想找出宮主帶她回來的目的。
“家務烹食,你樣樣不會?”蝶姨提高嗓門再重複一次柳伶兒的回話。
柳伶兒帶著歉意點頭。
蝶姨納悶地盯著柳伶兒,看她個兒小小,骨弱身孱,不像會做粗活的;再看她蒼白的顏色,一臉病容,反倒需要人費事照顧,宮主到底帶她回來做什麼?真是自找麻煩!
“你在以前主人家,到底做些什麼?”蝶姨嘆口氣。
經她這一提醒,柳伶兒才想起自己並不全然是個廢物,她高興地說:“我會刺繡,我家小姐穿的衣棠都是我繡的。”
蝶姨也鬆了口氣,原來她還有這點用處!
“阿蜻,這幾天就讓她跟著你,等她熟悉了宮裡的規矩,我再給她安排住處。”蝶姨先吩咐龍蜻,再轉頭對柳伶兒說:“現在你跟我到繡房去!”說著就領著柳伶兒往繡房走去。
龍蜻一愣,忙跟上去,喊道:“蝶姨,伶兒姑娘她……她不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宮主對柳伶兒的重視。
“不是什麼?你有什麼話,快說!別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蝶姨橫她一眼。
“蝶姨,伶兒姑娘跟咱們‘金璃宮’的奴僕不一樣,宮主他──”
蝶姨搶白問:“有什麼不一樣?宮主說過什麼嗎?”
“宮主是沒說什麼,可是他──”
“你再囉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