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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醒著呢？」林見猛地睜開眼睛，轉過頭看韓秋時。

此刻韓秋時的臉近在咫尺，呼吸之間還帶著酒氣，閉著眼睛睫毛又長又密，怎麼看怎麼乖，也沒回答林見的問題，看著睡的比誰都安詳。

「得。」林見閉上眼睛，臨睡前說：「你明天就滾。」

韓秋時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的確醉的太厲害。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伴隨著頭痛醒來的韓秋時意識到自己懷裡抱著林見，意識才慢慢回籠，具體記不清，但覺得自己昨天好像沒幹好事。

林見睡覺太淺了，他一動林見就醒了，下意識活動了一下手和腿，腿剛一彎曲，蹭到了什麼東西，林見瞬間徹底清醒。

他轉頭看著醒來的韓秋時，膝蓋頂了一下自己剛才蹭到的東西，韓秋時臉瞬間漲紅了，昨晚的加現在的，疊加起來的羞恥感讓他僵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

林見在翻了個身從他懷裡移開，一句話都沒說。

韓秋時是怕林見所謂的「聊一聊」聊完就把自己趕走，結果這酒喝完，都用不著聊了，他看自己再留下的希望也很渺茫。

坐在辦公室的韓秋時你瘋狂回憶著昨天自己到底是在什麼樣頭腦抽筋的情況下，選擇了去酒吧。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韓秋時也還沉浸其中，接起來語氣不怎麼好的問了句：「什麼事？」

「嗐，韓哥，你酒醒沒啊？」

韓秋時皺眉：「這都下午三點了，再不醒我睡棺材板去？」

「兄弟關心一下。欸對了，昨兒個來接你的，那是你物件還是包養的鴨子啊？」

韓秋時懵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說的是林見，他自己也說不明白他現在和林見什麼關係，於是反問：「找他有事？」

「沒啊，我就好奇唄。你昨晚上一見他來就往上撲，抱著怎麼也不撒手，人廢老大勁才給你弄車上去。」

「……我抱他了？」

「那何止，你那撒潑耍賴似的賴人身上，不留神都得給人勒死。」

「操。」

「到底是不是你物件啊？」

「別亂打聽他，掛了。」

電話結束通話，韓秋時坐在辦公室徹底楞神了。

所以他昨晚不止是沒幹好事，這是連個人形都沒有？這段時間苦心在林見面前經營的所謂「成熟」「分寸」全都成了無用功。他都不用猜，就知道林見被迫來接他回去一路上有多無語。

等難過完，他剛看完兩份檔案，又看了一眼微信，什麼訊息都沒有。

韓秋時突然意識到，自己難過的點也許都不在這些，而是就算他撒潑打滾耍無賴的賴著林見抱著林見鬧了他一晚上，林見對他一句責怪的話都懶得說。

韓秋時摸了一下心口，是真難受，還以為最近都能留宿算是有很大進展，沒想到只是因為林見壓根就懶得搭理他，他愛幹什麼幹什麼，林見在乎麼？顯然不。也對，他早就該接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遇到點事，今晚不回】

韓秋時剛在心裡嘲諷自己今天肯定被打包遣返，微信就收到了一條林見的訊息。他掃清前面的情緒，立刻回復。

【需要我幫忙嗎？】

【不】

【什麼事啊？】

【小事】

【我來找你吧，我不太放心】

【放心】

剛掃清的情緒，又變本加厲的回來了。還是林見有本事，幾句話惹得他又喜又悲像腦子有病。

他截圖發給表姐，問這種情況下他還應該去找林見嗎？

表姐打過來影片，韓秋時接起來。

「他不都讓你放心嗎？」

韓秋時揉了揉眉心，有些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