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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紹康斜了這頭目一眼,認出此人正是不贊成歸附光復會的頭目之一。
竺紹康對此人沒有什麼好感,說話便一點也不客氣:&ldo;老弟不願跟大夥兒一道走,那就獨自前往馬面嶺吧,請了!&rdo;撂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扔下那頭目傻站在原地。
平陽黨這五百人,跟著竺紹康闖蕩了三年,算得上身經百戰,戰鬥經驗極為豐富。
這五百人中,有馬兵五十人,以長槍為武器,戰鬥時突前進攻,起衝鋒作用;有槍兵五十人,以繳獲來的毛瑟槍為武器,緊隨馬兵進攻,殺傷力最強。這一百人都是一等一的壯漢,其餘四百人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部分以刀械為武器,在槍兵之後隨隊掩殺,同時吶喊呼哨,以壯聲勢。
為了起到突襲的作用,所有人都沒有舉火,儘可能悄無聲息地行動,連馬匹也被勒住了口,以免發出嘶聲。
在深夜的官道上,這五百人的隊伍宛如一條長蛇,在黑暗中靈活迅速地潛行。
出靈鵝村後,趕了一段路,最前面的徐錫麟和竺紹康忽然同時停下了腳步。
兩人一止步,後面五百人也相繼停了下來。
徐錫麟和竺紹康之所以停下,是因為在官道的前方,夜幕深處有清晰的馬蹄聲傳來。
這陣蹄聲聽起來不過兩三騎,但來勢很急。
竺紹康不敢大意,急忙通知全員戒備。
所有人立刻握緊武器,如臨大敵。
隨蹄聲到來的,是一輛馬車,因道路被平陽黨眾人阻斷,馬車便在徐、竺二人的身前停了下來。馬車後面馳來了兩騎,也跟著收蹄停下,馬上騎者望著身前黑壓壓的五百人。
&ldo;什麼人?!&rdo;竺紹康喝道
他這一喝,平陽黨中立刻有幾人點起火把,以方便己方看清形勢。
火光一起,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兩個騎者,身形健壯如牛,一抹黑布遮住了口鼻,只露出褐色的眼睛。兩人都是眉毛粗濃,眼窩深陷,且頭髮微卷,看模樣不像是漢人,倒像是新疆一帶的異族人,也有點像是洋人。
這兩人正是胡啟立手下十二死士的成員,一個叫睚,一個叫眥,是一對雙生兄弟。
當晚在田家宅院裡火化了屠夫後,胡啟立命令身邊剩下的六死士在已被燒成廢墟的寢殿裡尋找。胡啟立要確認王者雷山是不是真的死了,同時他還要尋找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被稱為千古殺器之最的鱗刺。但六個死士翻來覆去地找遍了寢殿,只找到雷山被燒焦的屍體,卻沒有找到鱗刺。
胡啟立知道,鱗刺不在雷山的身上,也不在寢殿之中,必定是被人取走了,而能取走鱗刺的,只可能是與雷山最後有過接觸的胡客。
胡啟立原本就沒打算放過胡客,現在又多了一個理由。
他知道胡客已經身受重傷,這是擊殺胡客的絕佳機會。他和六死士立刻動身,循著蛛絲馬跡,追趕姻嬋和胡客乘坐的馬車。
七人追到杭州府的駟馬車行,得知姻嬋租了五輛一模一樣的馬車,朝東南方向去了。
當時姻嬋並不知道有人追殺。她沿途擺下五輛馬車分流的迷魂陣,純粹是出於青者的本能。
刺齡能夠達到十年以上的青者,不管出自兵門還是毒門,都是心思縝密之輩,姻嬋亦不例外。
她只是隱隱感覺田家宅院的事還沒有結束,出於防患於未然的心態,讓五輛一模一樣的馬車沿途分流。
這一招的確起到了效果。
胡啟立不知道姻嬋和胡客到底在哪輛馬車上,因此一旦打聽到有馬車分流的情況,便不得不分出一個死士去追趕單獨的那輛。這樣到了嵊縣城東的最後一個分流岔口時,飛蝗、沉魚和廉機子已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