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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是小心為妙!”他向右撤開一步,左手一伸,正好勾住紅袍僧人掄下的右手腕,就勢往下一壓,右腳上了半步,往下一曲,右肘向紅袍僧人右肋下搗去,一招兩式,本擬以“四兩拔千斤”的小巧技法,加上貼身急攻快打而一招佔住先機,再尋脫身之法。
不料那紅袍僧人看外表甚是粗魯莽撞,實則乖巧機警得很。他見右腕被白衣少年勾住往下帶,自己整個身體已有隨勢前撲下墜之感,卻並不急於將右手脫出對方控制,也絲毫不顧正向自己右肋下擊來的肘尖。他輕哼一聲,立於胸前的左掌突然一沉,中、食二指直如戟刃般伸出,閃電似地朝白衣少年雙目刺來。
眼看白衣少年避無所避,一雙大眼立馬將變成兩個可怕的血窟窿!
有道是:武藝自古分高下,膽氣從來由心生。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九回 情傷水碓聲 血濺教場夜(一)】………
話說韓風聽得那看碓老者說道要保全翠羽性命,先得將其傷臂砍去,一時間只覺得如五雷轟頂,五內俱焚,一把抓住老叟的衣襟,如瘋般狂叫道:“不!不!你決不能砍斷姐姐的手臂!不不!”
老叟任由風兒發瘋般叫喊,只是自顧搖頭嘆氣,神色黯然。待得風兒突然停止叫喊,木然而立之時,老叟緩緩開言道:“小兄弟,你且坐下,聽老夫慢慢講來。”
韓風雙目含淚,木然坐下。
老叟道:“老夫在這山野之處,少說也住了三十多年,對此間情形,亦可說得上了如指掌了。這山坡一帶,當地人喚做‘一點紅’,自古來便是個亂葬崗子。略微有點錢財的人家死了人,好歹也會備口棺材,造個墓塋;窮苦人家死了人,便只好尋床破蓆子一裹,胡亂刨個坑埋了,那土堆便認作家墳。更有那等遭歹徒強豪劫殺的異鄉過往行人,無人收屍,衙門便叫幾個杵作拖了來一丟了事。唉!亙古以來,便有南蠻之地多瘴氣之說。如今年代遷徙,人煙漸稠,陽氣旺了,瘴氣也就慢慢消散了。但這荒墳野冢之地卻非比尋常。試想那荒野拋屍,經日曬雨淋,腐屍化水,毒氣蒸騰,籠罩於小松林一帶。那松林中生有一種專嗜**毒汁毒氣、吞食帶毒腐肉的小小蝙蝠,渾身上下其毒無比。一般當地人非要經過這片松林時,總要戴一頂大草帽,以防毒蝙蝠唾液糞便濺落於頭臉之上。如若不慎沾上一點,只要面板上無甚破口,用清水將其洗去也就無事了。但令姐左臂傷口又深又長,流血不止,被松間滴下的毒水一浸,那毒液便浸入血脈。適才你看見傷口四周略有紅暈一片,那便是毒水作祟之故。這毒雖厲害,發作起來卻又甚是緩慢。那片紅暈緩緩的四周蔓延,慢慢生出一絲紅線,或三天或五日,中毒之人不思茶飯,惟昏睡不醒。一般解毒之藥毫不起效。待得紅暈擴散,紅線延伸至心窩一帶,則毒入命脈,無可救藥,人也就此死去。故而此地治病郎中遇有不幸中此毒者,苦於解毒無方,為保傷家性命,亦只有狠心斷其染毒之手足。這還是好的。如若染毒之處為頭臉等不可砍去之處,則此人性命休矣!傷家親屬也只有準備料理後事了。”老叟一氣講到此處,看了看昏睡不醒的少女一眼,嘆了一口長氣,搖搖頭,緩緩的呷著茶不再言語。
風兒耐著性子聽完老叟這一席話,不覺心驚肉跳,背脊發涼,怔怔的看著昏睡不醒的翠羽,心如刀絞,大滴淚珠滾出眼眶,心中暗道:“我韓風小小年紀,卻為何這般命苦,自幼失了雙親,跟隨爺爺和鳳姐這麼些年,相依為命,豈知天不睜眼,禍從天降!到而今爺爺和鳳姐是生是死全然不知。小普陀上好不容易遇上了一知冷知熱,時時處處保護自己,甚至於甘冒奇險,拼了性命將自己救出虎口的可親可愛的翠羽姐姐,不料老天瞎了眼,偏又和自己過不去……”
風兒正自感傷,老叟突然抬頭道:“老夫看姑娘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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