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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妥夏小圭,歐陽越又奪門而出,並喚來卡夏爾。“泡杯牛奶來。”
卡夏爾動作迅速,一杯熱騰騰的牛奶霎時便到了歐陽越手中。
他放進一顆藥丸。“來,把牛奶喝了,乖乖睡一下,待會兒就沒事了。”
歌斯底裡或許讓人無措,但固執地將悲傷禁錮在記憶中而表現出來的脆弱卻更令人心疼。
夏小圭仍執拗地握住手腕,小臉蒼白如紙。
“把手鬆開。”他溫和命令道。她的手腕裡有任何足以可以保護她的烙印嗎?
她沒有堅持,一任他掰開手掌。
痴痴地瞪著她的手腕許久,一陣壓抑不住的怒火直衝他胸口,歐陽越出人意表的反手摑了自己一巴掌。他把頭抵住夏小圭的大腿,雙手合攏住她的手,懊惱、激動的低吼。“你居然用這種方式傷害自己,你居然!”
她細緻柔嫩的手腕上是條猙獰如蜈蚣的疤痕,任誰都看得出那是割腕留下的痕跡。
他把臉孔藏進她手中,讓淚水浸溼她的掌心。
* * *
“如何?”大廳只剩安東尼悠哉地玩著掌上型電玩。
“沒事。”歐陽越有些不確定。“至少目前是的。”
喝下摻了藥的夏小圭終於沉沉睡去,確定她在短時間內不會醒來,他才走開。
“那就好,”他日不轉睛盯著電動玩具,大拇指往後一比。“有客人,在書房。”
“我沒心情見人。”如果是那些互爭代理權的代理商或經銷商就免了。
“恐怕由不得你。是關紂,你未來的‘舅公’喔。”
“他來做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
該來的逃不掉,歐陽越瞟了安東尼一眼。問他!唉,的確多此一舉。
關紂看見歐陽越出現,並沒有如歐陽越預期中有太大反應。
他似乎非常享受卡夏爾呈上的咖啡,一口一口慢慢地品嚐著。
“老實說,我很震驚,”放下瓷杯,逍遙無愁的表情慢慢揮發。
“我不明白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歐陽越不抽菸,但此刻他燃起一根濾嘴煙藉以穩定思緒。
“我不是專程來找你打屁的——哦,現在我該稱呼你什麼?別用你那義大利家族的名號來唬我,敝人的記憶力一向不好。”不常生氣的人火山隱隱,反而讓人不安。
“Puck!”他究竟是哪個地方出了紕漏?
“你很完美,如果你沒回頭再來沾惹小圭,其實我根本想像不出你能改頭換面到這匪夷所思的程度,歐陽越。”他冰冷地加重最後三字o
“你——”
“我愛小圭!她是我唯一的親人,而小圭愛你,所以,稱的一言一行我比旁人觀察得更徹底。”
方才,他按兵不動並非真心品嚐咖啡,是為了比較!
“小圭是個性子活潑的孩子,沒有事能令她失常,只有你。今生是你讓她想舍我而去,我沒怪她,因為那時你是個‘死人’。但這次,你憑什麼又讓她失魂落魄、不快樂?”關紂的好性情無人能及,惹他發飆,可見事態之嚴重。
“你想由我口中套出什麼?我不會說的。”他拒絕表白。
“很好!”關紂彎身站起。“那就放了她,把小圭還給我。”
“不能。”他語氣堅決,眼光深邃如幽潭,將心靈言語密密妥藏。
關紂的手下意識握緊,眶啷一聲捏破手中的瓷杯,在歐陽越的驚愕中,他一拳揮出,正中下巴。
歐陽越不躲也不閃,硬生生地挨他一拳。
“原來是家學淵源,你們家的人全是暴力份子。嘖!”他咧咧嘴,嘴角破了。
關紂捏緊發脹的關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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