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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同我說這些,」傅瑤輕輕地嘆了口氣,「我未曾有過非分之想,也沒什麼企圖和打算。」
她雖傾慕謝遲,但從一早就知道並不可能,所以最多也就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
當年,謝遲其實是有一位定了親的未婚妻的,只是到後來謝家出了事,這婚約便解除了。可就算沒了這婚約,以他如今權傾朝野的架勢和名聲,傅瑤心中很清楚,自家爹孃是絕對不會想讓她許給這樣一個人的。
更何況,謝遲也不見得喜歡她……
歸根結底,不過是她自己的一點妄想罷了。
聽她如此說,姜從寧才總算是鬆了口氣:「那就好……你可千萬不要被情愛迷了眼,去做那些個傻事,屆時再後悔可就真來不及了。」
傅瑤捂了捂臉頰,等到熱度逐漸褪去之後,方才抬頭看向姜從寧,杏眼中波光瀲灩的。
姜從寧也覺著自己方才說得急了些,緩了緩後,搖頭笑道:「是我杯弓蛇影了。說起來,謝遲天生一副好相貌,偌大一個長安城怕是也尋不出個能同他相提並論的,姑娘家見了心生愛慕也是正常事。」
傅瑤抿著唇,無聲地笑了笑。
說話間,已經有宮人送來了晚膳。也不知是得了誰的吩咐,給傅瑤準備的恰是清淡的白粥和爽口小菜,恰好對上了先前太醫的叮囑。
「我就不同你在一處吃了,免得你看著我的會饞。」姜從寧打趣了句,又輕聲道,「你放心,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同任何人提起的。」
傅瑤也已經從先前的情緒中緩了過來,笑道:「我對你自然是放心的。」
傅瑤並沒什麼胃口,她送走姜從寧後,只喝了半碗白粥,又忍著苦意將熬好的藥一氣灌了下去,便含了個蜜餞在窗邊發愣。
暮色四合,日頭西沉,為宮殿鍍上了一層浮光。春和宮中有宮人來來往往,可卻都安靜得很,甚至能聽見微弱的鳥鳴聲。
「這宮中也太靜了些……」傅瑤看了會兒,無趣地關上了窗子。
她左右無事,同銀硃閒聊了會兒,便又歇下了。
接下來兩日,除了去給太后請安,傅瑤再沒去過旁的地方,哪怕是悶得都要長毛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自己關在春和宮中,最多與姜從寧閒聊逗趣。
同殿的孫思思頭一日還會去太后那邊露臉,可經歷過水榭之事後,倒像是徹底打消了進宮的念頭似的,也閉門不出了。
雖住在同一宮殿,但只有在去長樂宮問安的時候,傅瑤才能見到她。
孫思思看起來病懨懨的,氣色比傅瑤這個真生病了的還要差些,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迄今還未能緩過來似的。
私下提及此事時,姜從寧感慨謝遲著實是太嚇人了,可傅瑤卻總覺著孫思思那模樣還透著些心虛。
傅瑤想知道她們那日究竟是在爭些什麼,惹得謝遲發火,可三人對此事避之不及絕不會再提起,她這疑惑註定是沒法得到解答,只好作罷。
這幾日下來,雖說宮人們伺候得很細緻,但眾人心中始終壓著塊石頭,等終於到了太后壽辰這日,皆是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銀硃替她調整了下鬢髮上珠花的位置,笑道:「這壽宴過後,就可以回家了。」
「是呀,總算是能回去了。」傅瑤對著鏡中的自己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又感慨道,「我才從南邊回來就被召進了宮中,在這春和宮呆的時候都比在家中久了。」
梳妝打扮妥當後,傅瑤便同姜從寧一道,結伴往兆慶殿去了。
太后的壽宴擺在了兆慶殿,除卻一早就被召進宮來的十來位貴女,出席的還有諸多皇室親眷,偌大一個宮殿都坐滿了,可謂是熱鬧至極。
傅瑤仍舊是與姜從寧同席,兩人湊在一起,不動聲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