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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遲這才想起她是喝醉了回來的,復又道:「你先前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是躲著誰呢?」
「不要讓銀硃知道,不然她能念我半個月,今後更要時時盯著我了。」傅瑤訕訕地笑了聲,又小聲解釋道,「而且我真的沒有醉,只是喝得稍微多了那麼一點。」
謝遲不甚贊同道:「不要醒酒湯嗎?」
「不要,我睡會兒就好了。」傅瑤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十分順遂地撒嬌道,「幫我瞞一下好不好?」
謝遲同她對視了會兒,目光落在她唇上的傷口,最終還是服軟讓步了。
傅瑤見他點了頭,也算是鬆了口氣,她原就困了,合上眼後不多時就睡了過去。謝遲替她蓋好了被子之後,這才又往書房去了。
只是他並沒有辦法專心地忙自己的事情,腦海中時不時地就會浮現方才的情形,想著些亂七八糟的。
謝遲先前總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為了酒色耽擱正事?如今真到了自己身上,方才算是稍稍理解了些。他花了好大功夫,才將那一吻拋之腦後,專心致志地忙了起來。
謝遲在書房中呆了一個多個時辰,處理完事務出了門,恰見著銀硃準備進正房去,略一猶豫,將人給叫住了。他還記得先前傅瑤撒嬌求的事情,知道若是讓銀硃這時候進去,必然是會被戳穿,便隨意尋了個藉口將她給遣走。
銀硃向來對謝遲避之不及,得了吩咐之後也沒敢多說什麼,立時就去辦了。
謝遲原本是想著隨手幫傅瑤一把,可沒多久,他就開始後悔了,也算是理解為何銀硃會唸叨傅瑤。
有的人醉酒之後,睡上一覺興許就過去了,可傅瑤顯然不是,她醒過來之後就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柳眉不自覺地皺著,顯然是很不舒服。
她先前撒嬌哀求的時候,口口聲聲地說著「只多喝了一點」、「睡一覺就好了」,模樣誠懇的很,謝遲半信半不信,現在才知道原來竟是沒一句真話。
「頭疼?」謝遲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先前是怎麼同我說的?」
傅瑤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慢慢地揉著,哪怕已經睡了許久,腦子仍舊昏昏沉沉的,甚至還有些反胃,也沒顧得上去好好琢磨謝遲的態度。對上謝遲質疑的目光後,她猶豫了片刻,想要裝傻給混過去:「我說什麼了?」
謝遲這次是真的被她給氣笑了,滿朝上下,都沒幾個人敢在他面前這麼裝傻充愣。
見他不悅,傅瑤隨即意識到不對,連忙又認錯道:「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
她抱膝坐在床榻上,天水碧的裙擺鋪開來,有些凌亂的長髮散在身後,模樣看起來單純無害,很是惹人憐愛。
謝遲冷眼看著她,對這不甚真心的認錯無動於衷。
他也算是摸清了傅瑤的性子,哄人的話張口就來,面上乖巧的很,可實際上卻是很會陽奉陰違。
「我真知道錯了……」傅瑤被他看得心虛起來,小聲道,「我認罰,你想讓我怎麼做都行,只要別生我的氣。」想了想,她又補了句:「若是真生氣了,也不要氣太久。」
平心而論,謝遲倒也算不上多生氣,先前那三分不悅也是稍縱即逝,並沒到動怒的地步。可他看著傅瑤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卻覺得有趣,也想看看她會怎麼做,便什麼都沒說,直接冷著臉拂袖離開了。
經此一事,傅瑤原本還有些昏昏沉沉的腦子倒是霎時清醒過來,攥緊了衣袖。她抱膝在那裡坐了會兒,輕輕地咬著自己的指節發愣,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該怎麼哄謝遲才好。
她雖在銀硃那裡瞞過去了醉酒之事,可卻招惹了謝遲,著實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後悔莫及。
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傅瑤才又見著了謝遲,他的臉色看起來同往常並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