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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聽著謝家兄妹打啞謎的時候,傅瑤便覺著奇怪,如今見著她這態度,就更覺蹊蹺了。只是她與謝朝雲著實算不上熟悉,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慮。
在回去的路上,傅瑤斟酌著問道:「謝姐姐,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我曾有過一個妹妹,」謝朝雲抬手攏了攏鬢髮,溫聲道,「你同她有些像,也很討人喜歡。」
傅瑤怔了下,無聲地嘆了口氣。
她知道謝朝雲口中的那個妹妹。當年謝家出事後,謝父入獄,原就體弱多病的謝母悲傷過度,撒手人寰。謝家小妹高熱不退,沒能及時請大夫來診治,熬了兩日最後還是沒了……
難怪謝朝雲會對她這小病如此上心。
她沉默下來,謝朝雲若無其事地岔開了話,好奇道:「說起來,你方才是怎麼敢向他求情的?就真不怕被牽連?」
若是旁人問及,傅瑤興許會隨意尋個藉口搪塞過去,可謝朝雲待她這般好,她便不好隨意敷衍旁人的真心。略一猶豫後,傅瑤如實道:「我想著,他應當不會那麼不講道理。」
謝朝雲驚訝地看向她,很是意外道:「旁人可都是說他喜怒無常,辦事全由著心情的。」
「旁人說的也未必對呀。」傅瑤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問道,「那謝姐姐你覺著,他是怎樣的人?」
「這可不好說。旁人將他想得太壞了些,你呢……」謝朝雲含笑道,「又將他想得太好了些。」沒等傅瑤開口,她又狀似不經意地玩笑道,「我去時,看著你那泫然欲泣的模樣,還以為你是被他給嚇到了。」
傅瑤連忙否認:「不是的。」
她並非被嚇到了,只是覺著難過——
在傾慕謝遲的這些年中,她曾反覆設想過,自己頭一回同謝遲講話會是在怎樣的情形下?然而少女窮盡所想,也沒料到會是今日這種場合,鬧得不歡而散。
謝朝雲若有所思地看著傅瑤,並沒再追問,但心中卻已經大致有數,垂眸笑了聲。
第5章
傅瑤被謝朝雲親自送回了春和殿,原本想要留她喝杯茶,可卻被婉拒了。
「你身體不適,我還是不打擾了。」謝朝雲掐算著太醫院的距離,同傅瑤道,「再過會兒,應當就會有太醫過來為你診治,你服藥之後只管歇息就是,不必在意旁的。」
她是個極會拿捏分寸的人,說話辦事皆是恰到好處,讓人不自覺地就會心生好感。傅瑤心中一暖,點點頭應了下來。
謝朝雲露出個溫柔的笑來,看了眼日頭,便離開了。
此時已經臨近晌午,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傅瑤只覺著飢腸轆轆。可偏偏因著嗓子不舒服,吞嚥對她來說是件很折磨的事情,只能先捧著茶水小口地喝著。
太醫同姜從寧是前後腳到的,傅瑤端坐在那裡,由著太醫為自己診脈。姜從寧進門見著太醫後,先是一愣,隨即想明白這應當是謝朝雲的手筆。
「不算什麼嚴重的病症,姑娘不必擔憂,服幾帖藥就好了。」太醫收起脈枕,目光落在地面上,「只是這幾日需得忌口,吃的要清淡些,最好是白粥。」
外間已經擺好了午膳,香氣撲鼻,傅瑤暗自饞了好一會兒,聽了太醫這句後,白嫩的小臉霎時就垮了。
姜從寧看在眼中,忍笑道:「有勞了,我會看著她的。」
說著,讓侍女送太醫出門,隨之去太醫院取藥。
傅瑤自小就嗜酸嗜甜,還喜辣,如今對著這滿桌豐盛的飯菜,能下筷的卻只有那麼兩三樣,著實是欲哭無淚。
「你先忍兩日吧,」姜從寧讓人將那清炒菜心換到了傅瑤面前,安慰道,「等到病好之後,我請你到明月樓吃飯。」
明月樓是長安城有名的酒樓,其中的酒菜都是一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