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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實證明,紙上談兵是毫無用處的,他這一生中都少有這般捉襟見肘的時候。
畢竟,有些事情並不是多做功課就能解決的。哪怕已經做足了準備,也用上了脂膏,傅瑤還是會疼得落淚,軟著聲音抱怨。
謝遲尋出十足的理智與剋制來,退了些,安撫傅瑤道:「這次不做了,好不好?不哭了……」
傅瑤眼巴巴地看著他,問了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那下次呢?還會疼嗎?」
謝遲被這問題給問住了,僵在了那裡。
傅瑤從他這無聲的沉默中看出答案來,吸了吸鼻子,小聲道:「我還可以再忍一忍,你輕些哦……」
她說著這話,臉都紅透了。
謝遲看得意動,低頭吻著她,耐性十足地安撫著,索取著……他始終記著剋制力氣,最後也只要了一回,便哄著傅瑤睡了。
第二日醒來時,傅瑤雖仍舊覺著腰痠,但身上並沒什麼駭人的痕跡。
謝遲不放心道:「你若是覺著不舒服,就多歇會兒吧。」
「這怎麼行?」傅瑤借著他的力坐起身來,心心念念道,「今日還要去敬茶呢。」
新婦過門,第二日需要給公婆敬茶。若不是惦記著這樁事,她興許的確是不大可能起來的。
謝遲一邊幫她穿衣裳,一邊笑道:「母親很喜歡你,就算是去晚些,也必然不會怪罪的。」
傅瑤紅了紅臉:「這樣不好。」
至於為什麼不好,她卻是不好意思提,謝遲心知肚明,無聲地笑了笑。
謝家父母對這個傅瑤兒媳婦很滿意,態度和藹,謝夫人更是將傳家的鐲子給了她,含笑叮囑道:「望你夫婦琴瑟和鳴,早日開枝散葉。」
說著,又額外叮囑謝遲道:「瑤瑤年紀小,平日裡有什麼事情要讓著她,不準欺負人。」
「您放心。」謝遲道。
傅瑤小心翼翼地將那鐲子給收了起來,她是有些睏倦,但回房之中並沒立時歇息,而是先將謝遲住的這院子裡裡外外看了一遍。
謝遲笑問道:「這是做什麼呢?」
「今後,我就是這院子的女主人啦,」傅瑤指了指院角,興致勃勃道,「我要在這裡添一架鞦韆!」
謝遲怔了下,隨即應道:「好。」停頓片刻後,又試探著問道,「你養的那隻鸚鵡,帶來了嗎?」
「帶了!」傅瑤忽而想起這件事來,轉身去尋銀翹,問她將鸚鵡放到了何處。
侍女們忙活了一番後,將鸚鵡掛在了簷下。
傅瑤很是得意地逗著它給謝遲演示了一番,睏意湧上來,隨手將堅果放到了一旁,回房歇息去了。
謝遲始終陪在她身旁,原以為傅瑤只是小憩,將夜間未曾休息好的補回來,卻不料她這一睡就是許久,甚至連午飯都給睡過去了。
謝遲匆匆吃了些,猶豫著要不要將人給喚醒,卻只見她緊皺著眉頭,似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輕輕地拍著傅瑤的背,安撫著,好不容易才將人給哄得安穩下來。
又過了許久,傅瑤方才醒過來。
謝遲在一旁看書,聽到動靜之後立時吩咐丫鬟去熱飯菜,又低聲問道:「睡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的?」
傅瑤並未回答,只緊緊地攥住了他的衣袖。
謝遲俯下身來,端詳著她的神情:「是不是做夢魘住了?」
「謝郎,我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傅瑤聲音中透著些無措,甚至還有些驚慌。
她分明還什麼都沒說,可謝遲卻莫名懂了。
「是假的,」謝遲摸了摸她的鬢髮,安撫道,「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嗎?」
傅瑤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