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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一九九六年夏天,在蒙特利爾將《母親夜》拍成了電影。馬克·里茲,他撰寫並出版了關於我生平與創作的百科全書,充滿機智。阿薩·皮拉特和傑羅姆·克林科維茲,他們更新了我的作品目錄,並寫了一些有關我的文章,還有名字排序像下一次世界大戰的喬·佩特羅第三,他教會我絹式印花。
我最親近的業務合作者是我的律師和代理唐·法伯,他和他的愛妻安妮也在場。我最親近的社交夥伴西德尼·奧菲特也在那兒。批評家約翰·萊奧納德也在場,還有學者彼得·裡德和洛裡·萊克斯特羅、攝影家克里夫·麥卡錫和其他無法一一言及的許多陌生人。
職業演員凱文·麥卡錫和尼克·諾爾特也出席了聚會。
我的孩子和孫輩的後代沒在場。那沒關係,完全可以理解。那不是我的生日慶祝,我也不是被邀的貴賓。今晚的英雄是弗蘭克·史密斯和基爾戈·特勞特。我的孩子們,還有孩子們的孩子們,還有其他的魚要煎。①也許應該說我的孩子們和孩子們的孩子們還有其他的龍蝦、蛤蜊、牡蠣、土豆、玉米棒要放在海帶上一起蒸。
管他呢!
把事情辦好!記住卡爾·巴魯斯舅舅的話,把事情辦好!
第六十三章
這不是一部哥特式的小說。①我有一個已故的朋友波頓·蒂爾,是個一流的南方作家。他南方地域觀念非常強烈,不讓出版商把徵求書評的樣本發至梅森—狄克森線以北。②他也用一個女性的筆名寫哥特式小說。我問他哥特式小說的定義是什麼。他說:“一個青年女子走入一幢老房子,嚇得掉了褲子。”
那是我同他一起在奧地利的維也納參加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成立的國際作家組織——國際筆會時,他對我說的。
我們接著談到德國小說家裡奧波爾德·馮·扎赫爾—馬佐赫③。在他上一世紀末的小說中,他發現受凌辱、受折磨能產生快感。由於他,現代語言中有了“馬佐赫現象”這一詞,或稱為“受虐狂症”。
波頓不僅寫嚴肅小說,寫哥特式小說,他也創作鄉村音樂。他在旅館房間裡放著一把吉他,告訴我他正在創作一首叫《我不在維也納跳華爾茲舞》的歌。我很懷念他。我希望在海濱野餐會上有一個長得像波頓的人。兩個背運的漁夫在離岸不遠的一條小漁船上,長得酷似聖人斯坦利·洛利爾和奧利弗·暗代。
現實如此。
波頓和我討論了諸如馬佐赫和馬奎斯·德·薩德①等作家,他們都有意無意地引出了新的詞彙。“薩德現象”,或譯“虐待狂症”指的當然是給別人施加痛苦時獲得的快感。
“薩德馬佐赫現象”,或稱“施虐受虐狂症”,指的是折磨別人、被別人折磨、自己折磨自己帶來的快感。
波頓說,現在如果沒有這些詞語,就好像談日常生活沒有“啤酒”、“水”這類詞彙一樣,舉步維艱。
在當代美國作家中,創造了新詞彙而又不是著名變態佬的,我們惟一能列舉的是約瑟夫·海勒②——他不是變態佬。他第一部小說《第二十二條軍規》的標題,在我手頭的《偉伯斯特大學詞典》中是這樣定義的:“一種困境,其惟一解決方法受阻於困境自身的條件。”
值得一讀!
我告訴波頓,一次採訪中有人問海勒是否害怕死亡時,他是如何回答的。海勒說,他從來沒有做齒根管手術的經歷。他認識的許多人都做過這個手術。從他們告訴他的情況來看,海勒說,如果他也非做不可,他想他應該也能熬得住。
他說,他對待死亡的態度也是如此。
這使我想起喬治·肖伯納的劇本——他的人工時震《重返瑪土撒拉》中的一個場景。劇作全本演出長達十個小時!
最後一次全本演出是在我出生的一九二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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