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帝師難當(三)(第1/3 頁)
北風捲雪,雪又大片大片地下,落在地上,落在枝丫上給蕭瑟的天地添了抹顏色,有些雪來完全落下被風捲起紛紛揚揚有一片雪透過窗子落在車內,不消片刻便融化,化作一滴水浸入了坐墊上留下一抹淺淺的水紋直到茶府,完全消失。
茶府內,也就寥寥數人,茶府並不是很大,也沒有在熱鬧的路段,但從那燈光從門口引到茶白的房間以至房間內還在燃燒的未間斷的炭火可以看出僕人們對茶白的尊敬,茶底內的地掃得很乾淨,但由於雪下得大的原因還是積了薄薄的一層。
有的從看到茶白回來,連忙進廚房在兩人滿坐時,下人很送來了粥,很有眼色地拿了兩個碗。
“少爺,您先喝點吧,還有這位小少爺,天寒 從外面跑回來肯定沾染了不少寒氣,喝點驅寒。”
“李叔,讓那位趕車的喝過再走吧。
“嗯,已經吩了,那這位小少爺,要收拾間屋子嗎?”
“今夜先在我這,添床被子,明天等天亮後,再收拾一間吧。”
“好。”那老人點頭。
“今日不必送水了。”茶白道:“李叔,先睡吧。”
“好。老奴告退。”等李靖節拿過被子時回去時順帶把碗收走。
茶白把被子放好,轉頭看向到小蘿蔔頭。
“怎麼一直看著我。”茶白看著君漠離。
“老師。”君漠唐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是可憐我嗎?”
“不是。”茶白果斷否定:“想對你好而已,世間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做事不求甚解,隨心而已,隨著自己的心,做到問心無愧。”
燭光映著茶白的臉,也映著君漠離的臉,茶白的笑很溫柔:“不管做什麼事保留一絲善念,一絲對自己的善念。”
“好啦。”茶白又伸手揉了下君漠離的頭:“睡吧,已經很晚了。”
茶白下床用剪刀剪了燈芯,而後房間內逐漸陷入黑暗,夜很靜,窗外是呼呼的風聲。當然,除了風聲,身旁男人清淺的呼吸聲也格外清晰。
習武人的感官很敏銳,夜中也是可以看清些東西的,君漠離看著茶白,成為茶白的學生是沒想到的,本意是讓茶白把自己帶給那皇帝看的,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
但是,君漠離閉上眼:什麼是一絲對自己的善念?老師,茶白?你想要幹什麼呢?他自己也看不明白……
京城的四季分明,天亮地很晚 ,就連雞似乎也怕冷似地躲了起來不願報曉,直至晨曦的一縷陽光透過窗映進來才使床上的孩子醒來,而他身旁的男子貌似走有一會兒了,他的衣服被摺好放在一旁,君漠離出去後看身著白衣的茶白在院子中堆幾了個雪人。
“老師?”君漠離不能理解雪很冷,他為什麼要碰。
嗯?”茶白回頭:“醒了?”
茶白用地上的小石塊擺出嘴的形狀,把樹枝在兩邊插好,後搓了搓凍紅的手走向君漠離,惡作劇地把手放在君漠離的臉上。
君漠離完全沒有想到茶白會這樣做然後怔在了原地。
“哈哈哈。”茶白眉眼含笑:“小離的臉很暖啊,走啦去吃飯。”
“嗯。”君漠離看著這滿面春光的人不由心中疑惑,真的有那麼好玩嗎?
剛到前院李叔便走來樂呵呵問:“少爺,今年可要把對聯貼上?”
茶白聽後一笑:“貼吧,三年了,也得好好貼一下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君漠離也在近些天打聽到,茶白的父親在其十七歲時走了,母親也在剛出生沒幾年去了,諾大的府中僅剩茶白一個支撐。
十七歲時科舉是狀元,兵法詩文無所不精,皇帝又念其父親情分成為帝師,但其從不參政,守著茶府教皇子公主讀書年紀輕輕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