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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小牧回來了!真的是小牧回來了…”母親緊緊的抱著蔣牧,嘴裡一直唸叨著這句話。
“我爸人呢?”雖然蔣牧眼淚縱橫,但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
“你爸他…唉!”看母親欲言又止,蔣牧猜到了大概,多半已是凶多吉少。
門口傳來動靜,料想劉美他們到了,蔣牧強忍淚水,對母親說道:“走,我帶你到安全的地方。”
開門,劉美正在努力調頭,但是路上狹窄,調頭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蔣牧帶著母親上車,這時劉美開啟車燈,車子快速往回開。臨走時,母親又關上大門,蔣牧知道自己先前提醒過母親收集食物,裡面應該還有存貨,所以才帶上大門。
三分鐘車子就回到了化工廠,足以說明距離之近,後面的喪屍也毫不費力的跟過來,李東在警衛室屋頂平臺上用狙擊槍撩倒喪屍,狙擊槍帶上消音,聲音倒是不大,不會傳到七鄉八里去。大門在車子進來之後緊隨著就關了,蔣牧下車將父母接下來,劉珊珊過來將蔣牧帶到二樓靠裡的一個房間。蔣牧讓母親坐在已經重新鋪好的床上,雖然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劉珊珊挨著蔣牧坐下來,劉美和其他人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媽,我給你介紹下,她就是劉珊珊,您未來的兒媳婦。”蔣牧摟過劉珊珊,雖說現在已經是很開放的社會,劉珊珊還是紅了臉。
“好,好…”雖聽母親連說了兩個好,蔣牧卻聽出了母親聲音裡的一絲悲傷。
十幾平米的空間裡只憑借一隻手電照明,手電筒發散的光暈打在牆上。三個人的臉都隱藏在黑暗的陰影裡,看不清此時此刻的表情。
“父親他…”蔣牧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還沒等蔣牧說完,母親已經號啕大哭,積蓄已久的悲傷終於在這一刻被引燃,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蔣牧坐到母親身邊,摟著母親的肩膀,母親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惡臭,興是許久沒有洗澡。蔣牧拍打母親的後背,安慰著母親。這麼些天真是難為母親了,能在這樣的世道里憑藉弱小的力量生存下來是多麼的不容易。過了許久,母親的心情終於平復,開始講述這麼些天的艱難生存。
當初父母二人聽了蔣牧的話,在家裡備了三十多桶水,肉類和蔬菜也備了不少,用粗鹽鹽制起來,準備這麼東西,可把家裡兩千塊的壓箱底的錢給花的光光。打過電話的第二天,村裡就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村後小路上發生了人吃人的事件,而且越來越多的人變得瘋狂,逮人就咬。當時在路邊小店看人打麻將的父親趕緊跑回家,把旁邊地裡理菜的母親叫回來就關上大門,用家裡的大桌子將門抵住,父親一直抱著鐵叉沒敢鬆手。
家裡二樓可以看到外面,父母兩人站在視窗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就看門口路上的人都瘋了,不管進了哪家看到活人就把人撕碎,父母親眼看見隔壁的三歲小孩被那群人撕的支離破碎。也有人撞蔣牧家的門,不過試了幾下沒有撞開就走了。
第二天,隔壁又有人開始活動,父親清楚的記得昨天隔壁家遭遇襲擊,所有人全部遇難,此刻怎麼會有人在?再仔細一看,父親嚇了一跳,人確實是隔壁家的人,但是已經那些人真的可以用“牽腸掛肚”來形容,不過取的是字面意思。隔壁家的人各個腸子拖的一地,有的連胳膊都沒了,但是他們像不知道一樣在院子裡面轉悠,渾身的血跡渲染的他們就像地獄裡面的惡魔。
電力系統在兩天之後終於斷了,父母每天燒飯都不敢太久,吃的也極其簡單,毫無味道可言,但是他們也沒有太多想法,能生存下來已經是不錯。日子就這樣過著,每一天都是那麼難熬,單調的讓人發瘋。這中間,多次有喪屍經過門口,父親每次都緊張的抱著鐵叉守在門口,如果有喪屍破門而入,鐵叉會毫不猶豫的插進他們腦袋。還好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