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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個閒錢,」吳患者慢悠悠地發資訊,狀似隨意,「不如多回去陪陪你爸媽,或者帶你媽上廣州玩玩。」
蘇白洲打心眼感謝他幫自己解決票的事情,但這句還是沒應下。
她輕眨眼,笑笑,「也不是都能像您這麼幸運,親子關係最後都能修復好的。」
吳患者在那邊給秘書發資訊問票的事情,聽到這話時,手頓了下。
半晌,他抬起頭,聲音顯得縹緲,「問你個事兒。你媽以前」
蘇白洲認真聽著,他卻沒了下文。
吳患者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發訊息,「算了。」
「」
蘇白洲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見他不打算提了,便也沒再問。
她最後還是加了吳患者秘書的微信,分了兩次,將票錢轉帳了過去。
過了一天,吳患者的秘書就給她發了訊息,說票已經要到了。
對方做事極為靠譜,又幫她在演出場地的周圍定了酒店,只收了票原本的價錢,酒店說是吳患者以前投資的,不需要收費,剩下的錢一併退給了她。
問題一下都解決了,蘇白洲連續幾天開心得不行,和江沉晚通話的時候,一邊還繼續裝作很遺憾很難過的模樣,聽著對方的安慰,內心的小人卻不自覺地歡欣到跳起舞來。
收拾行李的時候,她又從衣櫃裡翻出上次沒派上用場的內衣。
「」
她握了握拳,又把那幾樣都塞進了行李箱裡。
週五晚八點的演出,她值完下午的班,正好五點,拖著行李箱就往機場直奔。
演出的最開頭,是一些被淘汰了的嘉賓重回舞臺,幾人合唱進行暖場。她預估的時間,自己應該是剛好趕到正式開始的時候。
下過長小雨,街上是濕漉漉的寒意,她很有先見之明地沒穿細跟的鞋,在機場前堵車時毅然決然下了車,一路小跑著去趕飛機。
因為天氣,飛機晚點了十幾分鐘,接下來是三小時的飛行時間。
她看著窗外的雲,從淡藍的顏色變深了,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麼過的,只覺得每分每秒都被上天安排地過分的長。
滿腔都是想要立刻飛到他那邊的心情。
飛機落了地,十一月底,北京沿路的雪已經不融化了,薄薄地積累在地面。她還穿著廣州的毛衣和長裙,出了機場,凍到根本分不清方向,哆嗦著從行李箱裡隨便找了件棉襖穿著,攔了輛車,打到演出的地方。
司機人很友善,也很能侃,聽到她是南方來的,更熱情了,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太認路。
車身穿過不同的衚衕巷子,外面下起了小冰粒子,司機還很興奮地問她,「看到外面的大冰粒子沒?你們南方沒有吧?」
「」蘇白洲欲哭無淚地搖頭,只想讓他開快點兒。
到最後她還是給自己開了導航,按照路線他已經繞了十多分鐘的遠路,繞了近半小時才到地點。
演出已經開始了,她坐在車上,都能聽到裡面砰砰的音樂聲,心跳不自覺地跟著加快,腦海瞬間浮現了千萬種不好的想法,都與自己錯過他的演出有關。
演出的順序都是現場隨機抽的,主持人的聲音模模糊糊,聽不太真切。
她不敢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最快的速度過安檢檢票,最後連行李箱都不要了,直接寄存在安檢的位置,一路向著場內狂奔。
萬人體育場內,觀眾席上都是沒有燈的,遠看只有一片螢光的海洋,主持人剛好說完一句話,所有人歡呼吶喊,追光燈直直地打在最中心的位置。
她從後面進場,一步步地下臺階往前排奔走,邊不住地往舞臺看,卻也看不清什麼。
舞臺兩側的螢幕,在她下到最後一級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