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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文章都發不出來,一個臨床實驗都不敢做,」他語氣慷慨激昂,「再這樣下去,咱們科室在杏林醫院還有立足的地方嗎?」
蘇白洲低頭看了看指甲。
「這一點,蘇白洲就是反面例子了。」主任又提到了她,「每天都在看病人,每天都和病人接觸,怎麼一點想法都沒有?」
「我靠,這小老頭子,」溫梨在一旁小小聲地打抱不平,「真當我們醫生沒有私生活了?又看病又寫論文的是不用睡了?」
「洲洲,你怎麼都不氣的,」溫梨皺起眉,攬過她,「我要是你,我就把他祖宗八代都問候一遍,還要祝他吃泡麵沒叉子。」
蘇白洲一直沒說話,聽著她講,忽然提了一句。
「要不,」她頓了頓,「上去和他打一架?」
「??」溫梨閉上嘴,惶恐地看她。
「感覺這樣罵,」蘇白洲語氣心平氣和,「好像不是很解氣。」
「」
又叨叨了會兒,主任終於把攢了一週的話都給講完,開始散會。
蘇白洲正要跟著人流出去,又被主任叫住。
「小蘇,你過來一下。」
蘇白洲又停下。
溫梨聽到,沒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白洲,上去別打架啊。」
蘇白洲彎唇,點了點頭。
等她往主任那側走遠後,溫梨有些擔憂地看著她背影,還在原位坐著的陸時生才開了口。
「白洲肯定不會和主任打起來的,」他語氣溫和,「你放心吧。」
蘇白洲不在,溫梨表情稍稍有些彆扭,不自覺又稍微挺直了背。
「我知道,陸哥,」她還是嘆了口氣,「就白洲這脾氣,我是怕她被欺負。」
「你說白洲爸媽怎麼想的?」溫梨沉默幾秒,又開啟了話匣子,「給她起名白洲,結果性格真跟白粥一樣,溫溫和和的,主任就看她好說話,才老找她幹活。」
陸時生:「也不全是。」
溫梨扭頭看他。
「可能更多時候,」陸時生想了想,似乎在找委婉的說法,「只是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
「」溫梨表情一言難盡,沒忍住道,「怎麼被你說的,跟她也有精神分裂似的。」
「不是這個意思,」陸時生彎了彎唇,「或者換種說法,就是懶得計較。」
「」這回溫梨倒是好好想了想,「確實。」
科室的人找她幫忙,她多半都會答應。
但卻又無法說她和每個人關係很好,所有的聚餐出遊她全部缺席,就連溫梨,和她非工作外的出遊都屈指可數。
少有的幾次還是她連哄帶騙把她拽出去的。
很難用一個詞來定義這樣的性格。
像是什麼來普度眾生的活菩薩。
「反正這週末,」溫梨攥了攥拳,「老孃一定要讓你倆都好好玩玩,沾點菸火氣,你就好好等著吧。」
陸時生失笑,點了點頭。「行,等著。」
那邊蘇白洲被主任拉過去,又被倒了十多分鐘的苦水。
「話又說回來,」主任終於止住了傾訴,喝了口熱茶,「那個叫吳賀的跟我聯絡了,說想要來安排住院。」
吳賀是吳患者的本名,因為在患病以來,向心理科室捐贈了不少費用,得到主任很大的重視。
「我叫你來呢,一是告訴你一聲,他約了你下午的就診,你好好準備一下。」主任看了她一眼,「二是想和你打聽打聽,他這個病到底怎麼樣?能治不能治?你有沒有信心治好?」
三個問題,每一個都精準踩在患者隱私上。
蘇白洲想了想,「還在觀察中。」
「」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