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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鳳擰身往椅子上一坐,瞪著善銘道:“好說,我這個江湖小民是專為求你提督大人高抬貴手的,饒饒我們老少幾個來的。”
善銘聽的一怔,吶吶道:“姑娘!怎麼回事兒?你這話……”
章小鳳一拍茶几道:“善銘,你少跟我這兒反穿皮襖裝佯,當初咱們倆可是說好了,我拿姓沈丫頭交給你,你不許動我們老少這幾口子,現在你卻食言背信,從‘侍衛營’裡調借了好手來對付我們,怎麼著?人到手了,翻臉六親不認了?”
善銘忙走過去倒了杯茶放在了几上,賠笑著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姑奶奶!你先別那麼火的火氣,喝口茶壓壓火,聽我說,好不?”
章小鳳也許是讓怒火燒得口乾喉燥真渴了,抓起茶杯來就喝了一口,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以為現在有人給你撐腰,你的行市漲了,一條路不通我還有別的路,惹火兒了我這口飯大家都別吃,我是一天到晚在刀口上打滾兒舐血長大的,你可是坐不垂堂的大貴人一個。”
善銘皺眉苦臉,道:“聽聽,聽聽,姑奶奶這是什麼話?”
章小鳳道:“什麼話?不折不扣的實話,靠山不能一天到晚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我可是能高來高去,而且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就拿現在來說吧!我來了,進了你的書房,你這府裡哪一個知道?哪一個不跟豬似的睡得死死的,你要是認為划算,認為你的靠山硬,咱們就鬥上一鬥!”
善銘道:“這,這從哪兒說起,從哪兒說起嘛!姑奶奶,你既然知道這不是我的主意還怪我?我有幾個膽子敢跟姑奶奶你鬥啊!來,喝點茶,先消消氣咱們再慢慢兒說!”
他雙手捧起茶杯,賠著笑送了過去,章小鳳劈手一把奪過了茶杯,喝了兩口往几上砰地一放,道:“沒什麼好說的,我今兒個來就是要問你,你打算怎麼樣?”
善銘苦著臉道:“姑奶奶,我還能怎麼辦?您跟那位主兒,哪一個我也惹不起啊?這樣兒好不,讓他們緩一緩,您們老少那幾口子趕快離開!”
章小鳳霍地站了起來,道:“離開,你說的可比唱的好聽,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
她嬌軀忽然一晃,敢情茶中有毛病?跟著她怔了一怔,抓起茶杯聞了一聞,猛抬頭,咬牙一聲:“好善銘,你……”她抖手把茶杯打向善銘面門。
善銘今兒個不知怎麼那麼俐落,頭一低,茶杯擦著頭頂打過,“叭”地一聲打在了牆上,牆上一個坑兒,茶杯粉碎,茶濺得到處都是,他躲過了一茶杯,章小鳳翻腕掣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挺腕就要刺,可是她突然一收匕首轉身往外跑去,跑是跑了,跑到門邊人卻扶著門滑了下去,匕首也掉了,終於軟綿綿地躺在了地上。
善銘抬袖擦了擦腦門兒上的冷汗,笑了,甭提他笑有多得意了,一轉眼工夫之後,他那得意的笑變成了激動的笑,走過去彎腰伸手就要把章小鳳往裡抱,突然,一個脆生生,冷冰冰的話聲從身後傳了過來:“提督大人,你想於什麼?”
善銘一驚,魂兒差點兒沒出竅,猛回頭看,後窗開著,窗前站著個比章小鳳還要美,比章小鳳還要嬌,比章小鳳多了一種醉人的成熟風韻的姑娘,穿著一身大紅勁裝,外頭還罩件黑風氅,善銘定了定神,臉色一沉擺起了官架子:“你是什麼人?”
“喲!”紅衣人兒淡然一笑道:“好大的官架子啊!我姓凌,勝奎知道我是準你去問問他去!”
善銘寒著臉道:“我不管什麼勝奎不勝奎……”,話聲一頓臉色陡然一變,一雙老眼猛一睜,他失聲叫道:“鷹王爺……”
凌紅倏然一笑道:“你不但官架子大,而且膽子也夠大的,居然連勝奎也不放在眼裡,我要問勝奎,你這位提督大人的膽是誰給的?”
善銘登時白了臉道:“你認識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