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5 頁)
老。
“主人,在白姑娘面前板著臉說墳堆,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濮陽不以為然,掃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柴叔,她自己就像是墳堆裡出來的,還會被墳堆嚇倒?”
我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柔順如綢緞,銀華如白芒,若不是自己習慣了,陌生人倒真的是會被嚇到。
柴叔敲了敲手中的柺杖,樂呵呵地說道:“白姑娘,你放心,我家主人就是嘴上不饒人,其實呀,他的心可軟了。他要是有什麼事不聽你的,你掉幾滴眼淚就行了!”
“柴叔,你在亂說什麼!”濮陽明顯有些氣急敗壞,低沉地怒吼著。
我也滿臉緋紅,柴叔把我們當作什麼關係了?
我轉身向屋裡挪,卻聽到背後柴叔仍是在樂呵呵地笑著:“打你小就沒見曾這麼刻薄人的!”
“說正事!你沒事不會跑到這裡來的!”
我幾乎是蹦著往屋裡走,只聽柴叔清咳了一聲然後低低地說道:“主人,老奴夜觀天像,近日紫微垣中天府帝星晦暗。相反,武曲將星光彩異常,此非吉兆,還望三思……”
他的聲音越來越遠,想必是已經走了。我在案前坐下,臉上仍是很燙,輕輕嘆了一口氣,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支著下頜,一抬眼便失聲喊了出來!
濮陽衝了進來,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他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怎麼了?!”
我望著他,失神地指著牆上,那張弓之中的鬼面具在清幽的晨光包圍下更覺詭異,尤其佈滿密密麻麻的釘子,備顯猙獰。
他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那張鬼面具,眼色突然深遂起來,嘴角也輕輕抽搐了兩下。只片刻便又恢復平靜,和聲說道:“你若害怕,等我回來替你換間屋子!”
這時,阿葉猶在半夢半醒之間,咕咕噥噥地喊著:“娘!義父!”
濮陽伸手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望著他轉身就走的身影,我下意識地問:“你要出去?”
客人?是葳湛?不不不,如果是葳淇,他會直接說出姓名。他不是那種會故弄玄虛的人。
我突然想起大雪那夜,他穿著夜行衣外出。
這個人,就像他身上穿的玄黑色罩袍一樣,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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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是捉摸不透的,就像谷裡的每一個人,包括柴叔,都讓人捉摸不透,唯一的例外是惜時。
此時,惜時手中正拿著一把劍,就是在客棧看到的那把,一劍便剁下了院中飛奔的一隻老母雞的頭,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之中漫延開來。
阿澤驀地興奮起來,不停地走來走去,舌頭伸得老長,發出“嗬嗬”的聲音。它眼中原本像琉璃珠一樣透明的瞳孔頓時變得綠森森的。
我皺了皺眉頭,硬是止住了想吐的念頭:“惜時,你真下得去手!”
惜時撇了撇嘴:“這有什麼,我四歲的時候就這麼做了!”
四歲?我目瞪口呆,又轉眼看了看阿葉,他也是一臉驚奇,過了一會,也和我一樣皺起了眉頭:“不好!不好!髒死了!”
惜時蹲在他面前,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小東西,你不嫌自己髒?”
阿葉看了看自己身上有點破舊的衣裳,往下拽了兩下,臉上有點紅,也有些氣惱:“不許笑我!”
惜時頂了頂他的小額頭:“過兩天咱們有貴客到,看不把你這小叫花子扔出去!”
阿葉有些慌張,但還是表現得很強勢:“哼!義父才不會把我扔掉!”
我一愣,若在往常,他第一個想到要依靠的一定是我,怎麼短短數日,天平已經偏向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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