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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爸爸聊天。媽媽都是用一種比較溫和的策略和我爸爸談一些事情,我從來沒見過他們吵架,從來沒有過。在家裡,爸爸他既是一個好丈夫又是個好爸爸。
有一次我印象很深,夜裡我給弄醒了,我眯縫著眼,一看是爸爸。爸爸手比較重,在笨手笨腳地給我蓋被子。媽媽出差了,他來給我蓋被子。我沒出聲,假裝睡著了,因為我一醒了就證明他失敗了,你蓋被子都給我蓋醒了。因此我就沒出聲,其實當時心裡很感動。
吃飯時爸爸要求我們不許掉一粒米粒,飯碗要吃乾淨,什麼菜湯啊,菜葉子啊,絕對不可以掉在飯桌上。我們家除了自己家的成員,還有烈士的孩子,以及一些老同志的孩子,吃飯時通常是兩桌。我們吃完飯自己收拾碗、盤、勺、筷子。誰吃完,誰就把自己的拿走,桌子上乾乾淨淨。
爸爸講一粒米從播種到收穫要經過28道程式,你們要知道農民的辛苦。
1965年,我爸爸主持國防科委工作,那一年他帶我們去東北,我想就是去玩。夏天去東北挺涼快的,是個好事。但是沒有想到那個暑假,天天跟著他一起參觀軍工廠、飛機制造廠,天天開會。爸爸要求我們跟著他,一塊兒站著聽人家給我們解釋,如果我們稍微有一點走神,他鬍子就翹起來了,柺棍就要上來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我們的父親賀龍…採訪賀龍的女兒(9)
這個柺棍是用來敲的,所以我就覺得他很威風,就連我們家的動物都知道要怕誰,要欺負誰。比方說我們家一般都會養一些狗、鸚鵡什麼的,還養過猴子,這些動物見了他都很害怕。這就很奇怪,父親從不餵它們。我們家的狗見了他就會趴在地下,猴子見了他就會獻媚,拿著小爪子去勾他的柺棍。但是那些狗、猴子見了我就會欺負我,就衝著我呼呼呼的樣子。只要父親一散步走到那兒去,它們都規規矩矩的。
記者:您剛才說到父親是一個很威嚴的人,而在家裡卻又這麼讓孩子喜歡,這兩種性格在他身上是統一的嗎?當時去你們家的這麼多孩子和您父親之間的交往怎麼樣?
賀黎明:我們這個家是一個很和睦的大家庭,其實常住在家裡的只有我哥哥、姐姐還有我,但除此之外我們家還多出來了兩倍甚至三倍的人,一些老同志的、烈士的子弟,還有的是一些在外地工作的同志的孩子在北京上學,一到星期六、星期天就到我們家來,就住在我們家,所以非常熱鬧。
我記得當時羅榮桓同志因病去世以後,我父親對他的兒子羅東進很關心,經常會問一問他的學習情況和工作情況。張鼎丞的女兒也是我們的鄰居,我父親都會問他們在哪個學校上學,學習情況怎麼樣,在政治上是不是積極要求進步,對他們都很鼓勵。包括解決一些具體的問題,父親都會替他們去做,就是一些我們看起來很不起眼的事情,他都會想到,都會去安排。
我們家一到週末的時候都會去看電影,夏天就在院子裡,冬天就在工作人員的食堂裡。周邊住的有羅榮桓元帥家、張鼎丞一家,還有劉伯承元帥、陳老總、羅瑞卿,還有譚震林、宋任窮他們幾家都住在那個院裡,還有彭真家。一到星期六,這些孩子們都會主動打電話來問晚上演什麼電影,到時候大家都過來了。
業餘時間大家會一起鍛鍊身體,一起玩,無拘無束,你到我家來,我到你家去。玩累了,我就會跟林月琴媽媽說:林媽媽,我今天在這兒吃飯了。等於我既是我爸爸媽媽的孩子,也同樣是這些老同志的孩子。這種關係一直延續到現在,而且包括現在就像宋任窮的愛人,還經常來看我媽媽,他們的孩子也和我們都保持著一種非常好的關係。
父親對我們的要求是很嚴的。注重孩子們德、智、體全面發展,培養孩子們不怕苦、勇於克服困難的拼搏精神。
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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