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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他激動的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一陣狂風暴雨之後，雪麗安靜地偎在他的胸膛上，亞當心體舒泰，輕聲問：

&ldo;你感覺怎麼樣？&rdo;雪麗茫然抬起頭，亞當笑了，改用英語說：&ldo;你們在植入前

有什麼感覺？害怕嗎？&rdo;

&ldo;恰恰相反。我們急切地盼望這一天，只有在植入後，當我們瞬間獲得如此

沉重的知識後，才感覺到心靈的重負，所以我們非常理解那些老科學家拒絕植入

第二智慧的固執。&rdo;

王亞當沉吟片刻，小心地問：&ldo;那麼，是否有人願意恢復自然人狀態？&rdo;

雪麗活潑地回答：&ldo;當然了！那個人不想無憂無慮地樂一陣子呢。不過，如

果永遠做一個傻baby，那就太幼稚，太不負責了。&rdo;

王亞當沉默了，他撫摸著雪麗光滑的脊樑，望著天花板。過一會兒，他輕聲

笑道：&ldo;還要問幾個傻問題。畢竟這是我生死攸關的大事，我又是200 年前的自

然人，智力低下是情有可原的，對不？&rdo;

雪麗在他耳邊笑著：&ldo;不要忘了我現在也是自然人，200 年來自然人腦並無

顯著的變化，不必過分謙虛。&rdo;

&ldo;你們難道不擔心，比如說，某一天所有的第二智慧都被輸入一個程式，使

人類服從於某一個狂人？&rdo;

&ldo;地球人委員會對此有最嚴格的保護措施，與之相比，自然人保護核按紐的

程式不值一提。即使如此，歷史上也沒有哪個狂人能引發核大戰呀。&rdo;

&ldo;但你們要對付的對手也不同。&rdo;

雪麗安祥的說：&ldo;既使河水中有一灣回流又有什麼關係？自然人實際上也能

被輸入程式呀。比如文化革命的狂熱，就在一段時期內輸入到甚至多數人的頭腦

中。&rdo;

亞當再度沉默了。

凌晨四點，雪麗知道這是計算機選擇的最佳受孕時刻。&ldo;來吧，&rdo;她悄聲說，

&ldo;我要為你生一個最聰明的孩子。&rdo;

這一瞬間浮現在亞當腦中的是三戒律第三款：&ldo;受孕時夫妻雙方必須處於自

然人狀態。&rdo;這使他的歡樂多少打了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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