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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是否確實對自然人起了保障作用？沒有。因為自第一例植入術以來，幾

乎沒有人不願植入第二智慧，沒有一個人在百日回歸之後不願啟動第二智慧，人

類已經象迷戀毒品一樣不可自拔，三戒律也就成為空設。現在，世界上殘餘的自

然人不過百名，他們全是我的同事，是當年一流的物理學家、科學學家、生物學

家、未來學家，只有這些人的卓絕的自然智力和對世界深刻的洞察力，才能預見

到第二智慧對人類的致命危險。順便說一句，這一百人中華裔佔了半數，大概民

族性使然吧。他們目前難堪的境遇也大致同我相似。&rdo;

老人疲乏了，沉默下來。波濤後留下寂靜的海灘，海灘上是歷史大潮拋下的

孑遺物，只有恐龍的骨架同情地陪伴他們。亞當凝思無語，心靈深處，那種迴蕩

5000年的鐘聲仍在響，緩慢、遙遠，但卻執著蒼勁，他挽著老人的手臂，低聲說

：&ldo;中國有句古話，知其不可為而為之。老人家，你有什麼託付請講吧。&rdo;

&ldo;不，我沒有什麼好講的。&rdo;老人蒼涼地說，&ldo;我不相信一個人能改變歷史，

更不相信自然人的智力能與新智人抗衡。但無論任何，我們都老了，你是世界上

唯一的年輕的自然人。我把這一切告訴你，你好自為之吧。&rdo;

整整一天一夜，亞當把自己關進屋裡，腦海中一片驚濤駭浪。他充分意識到

自己處境的無望，那無異於一隻猩猩向人類挑戰。不過，他不能退卻。在rx星球

的荒漠上他真正感受到作為萬物之靈的自豪，人類絕不能受機器人的奴役。甚至

對雪麗小姐，他也負有道義上的責任，他有責任把這樣美麗的胴體從機器的控制

下解放出來。

用什麼方法？也許老人已經暗示，只有在獲得第二智慧後再去對付新智人，

這種近乎卑鄙的方法恐怕是老人們不願為之的，而他至少不缺乏必要的權變。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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