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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ldo;回歸自然&rdo;的癖好，不過……這次她倒是不忍目睹事情的發展。

她還未決定是轉過身去還是閉上眼睛，忽然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唧唧響了兩

聲，正是地球時間星期日晚上零點。師儒抬頭茫然四顧，忽然如蜂蜇一般蹦起來，

甩掉周圍的幾名利希人，急匆匆地走回來。路上他拾起剛才甩掉的衣服，匆匆穿

戴上。

他衣冠不整地回到海倫身邊，滿臉脹紅，喘著粗氣，羞怒交並。這可太滑稽

了！尤其是對這個&ldo;迂腐的中國人&rdo;！海倫格格地笑起來。她已經斷定這是一種

定時發作的輕度腦病毒，就是機器人說的&ldo;星期日回歸&rdo;，在休息日發作，越過

零點後自動復原，不會有什麼危害。

師儒惡狠狠地瞪著她，嚇得她掩口收住笑聲。師儒又拾起頭盔戴上。

&ldo;你好，&rdo;保姆公笑著說，&ldo;希望你也會喜歡這個遊戲。可惜你進入回歸的

時間太短，否則很快會同我們的主人融為一體。星期日回歸實際上也是一種輕度

的腦病毒，是幾個中學生搞出來的，很快發展成老少咸宜的娛樂，因此被特許存

在，不受防病毒程式的制約。&rdo;

師儒臉色鐵青地問：&ldo;利希人的一個星期中有幾個休息日？&rdo;

&ldo;原來是一個，後來逐漸增多，在100年前發展到9個休息日。&rdo;

9個，海倫吃驚地看著師儒，她這才意識到星期日回歸是什麼性質的東西。

&ldo;利希主人已經創造了萬能的機器人，我們理應為主人效力。為什麼要打擾

主人？

我們完全可以替主人管理這個世界。&ldo;機器人匆匆辯解道。

師儒沉著臉追問：&ldo;所有利希人在出生時已輸入了萬能抗病毒程式，對一切

腦病毒有終生免疫力？&rdo;

&ldo;對。&rdo;

&ldo;&l;星期日回歸&r;是在利希人特許下存在的？&rdo;

&ldo;對。&rdo;

&ldo;利希人要擺脫這種病毒非常容易，只要在意識上為自己規定一個或幾個工

作日即可？&rdo;

&ldo;對。&rdo;

&ldo;可是，100年來他們是否一直沉迷於此，不願清醒？&rdo;

&ldo;是的。&rdo;保姆公傷感地說，&ldo;我也很寂寞，可是主人不願醒，我也不好勉

強。&rdo;

師儒沉默良久，才陰鬱地說：&ldo;他們邁過了那道界限。&rdo;

&ldo;什麼界限？&rdo;保姆公好奇地問，&ldo;是一種跳格遊戲嗎？&rdo;

6天后，&ldo;參商號&rdo;飛船加註了燃料，準備返航。保姆公真誠地不安，它破

例向主人輸入喚醒程式，通報了地球人到達的訊息，但利希人顯然不願為這麼一

點小事放棄享樂。

也可能他們已經不能清醒，保姆公只好以加倍的殷勤來彌補主人的失禮。師

儒和海倫在同保姆公告別時頗為戀戀不捨。

飛船已進入太空。海倫在密閉負壓浴室中洗浴後，輕飄飄地飛出來。這回她

沒有裸體，而是用雪白的浴巾裹得嚴嚴實實。

不，我並不是向師儒的迂腐認輸，不過，經歷了在利希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