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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罰，也該是罰我，這才公平。&rdo;她那樣笑著，明澈無邪。

我不由也笑了，&ldo;嗯……&rdo;

&ldo;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出發……&rdo;秦素轉身。

&ldo;呃……&rdo;

&ldo;即使尋遍天下……&rdo;她停下步子，開口，&ldo;……我不會讓他死的，絕對……&rdo;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我突然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我默默地走到門口，那時那刻，我卻發現，客行就在門外。

他倚著牆，略顯得無力。

&ldo;她走了……&rdo;秦素的話，他應該都聽到了吧……

他抬眸看著我，&ldo;嗯。&rdo;

&ldo;這就是你要的結局？&rdo;

他笑了一下，分辨不出情緒，&ldo;嗯。&rdo;

&ldo;不後悔？&rdo;為什麼這麼問他，我自己也不知道。

他離開牆，站直了身子。拍拍背上的灰，吁了口氣，&ldo;後悔！&rdo;他笑著，一如既往的不恭而戲謔，&ldo;當時我怎麼會去雪域呢？不認識她該多好～&rdo;

猜不到，他那時那刻的心情……

&ldo;啊，對了，我是來提醒你，櫃檯裡沒有酒了。&rdo;客行笑道。

&ldo;酒窖裡有啊。&rdo;

&ldo;哎呦～你不是忘了吧？&rdo;客行嘆口氣，&ldo;你說不讓我偷喝，把酒窖鎖上了啊～&rdo;

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他那麼喜歡酒……

&ldo;啊，想起來了。&rdo;我轉身去酒窖。

&ldo;這麼麻煩就不要鎖了嘛！&rdo;

&ldo;……這個嘛……&rdo;還是鎖著吧。

&ldo;真小氣！&rdo; 他抱怨。

&ldo;去招呼客人啦，羅嗦！&rdo;

……

酒窖裡，還是那樣的陰冷幽暗，今天卻透著一種別樣的傷感。酒……客行，是為了酒才留下來的吧……那一壺&ldo;沉醉&rdo;真能讓他沉醉，讓他拋開一切嗎？

這樣想著，不禁想試一試。

開啟封泥，我不由苦笑了一下。這樣的風寒，讓我連酒香都聞不到了呢……

&ldo;沉醉&rdo;，隱隱記得爺爺念過：&ldo;蘭佩紫，ju簪黃，殷勤理舊狂。欲將沉醉換悲涼，清歌莫斷腸。&rdo;……是晏叔原的長短句呢……醉客居，好像什麼都有來歷……

悲涼嗎？以前不覺得，現在好像懂了……只能借酒來澆愁的人，怕是這世上最悲慘的人吧……

我輕輕啜了一口，捧著酒罈的手就僵住了。不知怎麼的，眼淚就那樣不可自抑地掉了下來，落進了酒裡，弄亂了自己在酒中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