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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那兩年,桓宇澈一直被桓宇淵當狗戲耍,他變成今天這樣不是沒有原因的。小時候從天之驕子變成棄子,長大了又從堂堂王爺變成不得不裝狗苟且偷生的人,如今又成了萬人之上的皇帝,任誰也回不到從前了。
「怡妃娘娘到底想幹什麼?」
「陪我,幫我,讓漠北愛上我。」
俞安從未見白芨笑得如此單純,像一個剛懂愛的小女孩。白芨握住俞安的手腕,將她按在座椅上:「我不需要單純的愛,單純的愛不長久,我要讓他知道,留著我,寵著我,我永遠可以為他所用,就像你和桓宇澈的關係一樣。」
「我答應你。」
「你會感謝你今天做的這個決定。」白芨從袖中掏出一封已經被拆開的信,交到了俞安手中:「這是那日本宮回來時,桓宇澈讓帶給你的。」
「而且本宮跟他說,想送信隨時可以,但要過東隅的眼。」
第187章 不知能否再續前緣?
憶卿辭
無盡憂思夏日涼,
數月苦等隔異邦。
他日歸來心自朗,
一時愁來萬世昌。
短短二十八字,表達了桓宇澈對自己的思念。俞安心中不太舒服,想起了蘇翎溪。
蘇翎溪那樣愛他,為了他失去了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可到頭來連個體面都沒有。不是給不起,而是他壓根就不想給。
那麼自己呢?是否有朝一日回到大啟,帶回了他的骨肉,自己就再沒有被利用的價值了?
想來想去,還是白芨通透啊,她已經不要愛了,她只要虞丘漠北陪在身邊,哪怕被利用也在所不惜。如果有一日,自己和桓宇澈的感情也是如此,桓宇澈應該會很高興吧?
偌大的一張紙,只寫了這麼一首詩,隻字不提這段時間大啟發生的事。那些曾與自己有過相關的人一個個死去,俞安無法釋懷。
「怡妃娘娘,別的俞氏都可以不在乎,但有一件事,請您務必實話告知。」
看到白芨點頭,俞安才繼續問道:「那封讓琥珀帶給您的信,是讓您配合做局,還是真的要殺迎律王?」
俞安對此事耿耿於懷,範毅死不足惜,蘇尚書立場不明,蘇翎溪自己懸樑,這些人的死都有原因。唯獨桓宇滺,俞安想知道他的死,究竟是不是桓宇澈授意的。
「這是秘密。」白芨輕嘆了一口氣:「什麼都可以告訴你,唯獨這件事不行。」
「不,你說清楚,你說清楚!」
俞安覺得百爪撓心,起身面對白芨站著,死死盯著她的眼睛,揪住了她的袖子,只想問出一句實話:「他不想殺迎律王的對不對?是你私自做主的對吧?」
「我再說一句,這是秘密。」
白芨無奈的抽回袖子:「你再怎麼問也不能說。」
當晚子時,俞安在書房畫畫,黑色的墨一道一道落在紙上,最後形成了一個人的輪廓,那是桓宇澈。
可是臉的部位被自己塗得漆黑,俞安這才發現,自己從沒有真正認識過他,也不記得他的樣子了。
熄了燈假裝就寢,俞安卻連衣服都沒有換,偷偷從偏殿側門溜到倉庫,翻出了那個對講機。
把音量調到最小,短暫的按了兩下對話按鈕。八月末,天氣漸涼,石灰與土混合起來的地面透著陣陣涼意,俞安穿得不多,坐在地上冷得慌。
「滋…滋…」那邊回應了,俞安又緊跟著按了兩下。
「……你在,對嗎?」
「臣妾在。」
聽到桓宇澈的聲音,俞安有些激動,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皇上在做什麼?」
「……批奏摺。」
不知為何,桓宇澈每一次回話總要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