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養安靜懂事小沉默(第2/10 頁)
“沒對他們做什麼。”
十九歲的反派大boss蹲下來,對他保證:“我種的花很好看,給他們看一下。”
時潤聲:“!!”
反派小boss的眼睛亮了:“您種的花已經開花了嗎?”
傀儡師笑了笑,揉揉他的頭髮,讓銀線帶著木牌飛出去,四散進林子裡做委託:“是啊。”
小緘默者忍不住高興起來——對緘默者來說,倘若還能讓一朵花開花,那就說明領域還有生機。只要有生機,有生機就還有修復的希望。
這是件比什麼都更重要的事。
醫療專精的小治療師暫時顧不上別的,用銀線把大狼狗小心翼翼放回地面,讓大狼狗到處跑著玩,在風裡抱住傀儡師。
“能開花就是好事,您只管開花,別的都不用管。”時潤聲說,“我來保護它們。”
時潤聲的領域並非不夠堅固。
事實上,如果他真的將心防全部豎起,那些孩子施加在他身上的暴力,甚至會在頃刻間被盡數返還。
他只是容易心軟,尤其是對上那些同樣失去了父母的孩子——那場葬禮是在很冷的雨天,接天連地的雨幕裡,全是撕心裂肺的哭聲,孩子被大人從棺木邊上扯開。
那場葬禮中被埋葬的,不只是一對又一對哨兵與嚮導,也是一個又一個家。
時潤聲是隊長的孩子。
他從小就被父母教導,要保護別的孩子,要包容和照顧他們,要守護需要守護的人。
時潤聲在父母墓前覺醒成緘默者,有很多人說這是報應和詛咒,是他被父母拋棄了,但小小的緘默者從沒這麼想。
時潤聲是那場葬禮上唯一沒哭的孩子,因為他要做的事太多了,他必須要先去做事,等到回家才能哭。
他把家裡的東西分給活下來的、受了重傷的哨兵和嚮導,給失去了生活來源的孤兒申請補助,交接守護的言語……他一件一件做父母沒做完的事,大概在那一天裡說完了一輩子的話。
做完這些以後他依然不能哭,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那頭失控的獸靈說不定還會侵犯村子。
小小的時潤聲包紮好傷口,抱著一根木棍,獨自守在父母的墓前放哨,那裡是村子和森林的交界
() 。
他在夢裡向爸爸媽媽許願,想要獲得守護的力量,於是他覺醒成了緘默者。
時潤聲一直覺得,這是因為爸爸媽媽信任他,所以才會把沒完成的任務交給了他。
在小小的緘默者心裡,每個人都理當被保護,除了他自己。
小緘默者仰起頭,鄭重地向朋友承諾;“我一定會保護好每一朵花……這是我最擅長的任務。”
傀儡師和他拉鉤:“我想開十萬朵。”
小緘默者:“……”
這是個稍微有點艱鉅的任務。
來自異鄉的傀儡師用銀線拽拽他。
“……行。”小緘默者橫下心,咬了下牙關,“行,您痛痛快快地開花吧,有我在呢。”
“我會守護您。”小小的緘默者仰起頭,“直到花全都開好的那一天。”
在他承諾這句話的同時,風也從他們的衣角湧起。
時潤聲睜大了眼睛,他看見手腕上的銀線發出瑩潤的、徐徐流淌的銀白色光澤,不同於他任何一次見到的光——他見到了另一片領域。
一片看不到邊的、無垠的寬廣湖水,風一吹就掀起泛著銀光的粼粼波紋,湖心有座遠遠的小島,島上有樹,花草叢生。
有風被陽光曬得很暖,從那片領域裡溫柔地淌進來,帶著雨後的清新空氣和烤麥子的香,小緘默者的領域裡也開始有風流動。
“我看到了……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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