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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守信凜眉,一臉威嚴道:「本官問你,當時可有人看到?你又有何證據能證明他搶了你孃的錢袋?」
「大人,我那錢袋乃是我娘親手所繡,上面有我的名字:湯谷兒, 裡面還有我的賣身契,為了給娘看病,我已將自己賣給錢府為奴,裡面的八兩銀子就是賣身錢。當時此賊搶了銀子之後,我就呼喊路人幫我擒住了他, 堂外的幾位好心人就是證人啊。」
方守信聞言看向一旁的衙役,示意他上前搜身, 果然找到一個錢袋,卻不想醉糊塗的江解近還能反應過來死死攥著錢袋不放, 最嘴中還念念有詞道:「不許搶我的銀子,這是我的銀子。」
衙役檢視一番之後將錢袋呈上去:「稟大人, 與這少年所說一模一樣。」
「人證物證俱在,來人,速速查明行兇者身份,給他簽字畫押,此子系酒醉傷人,殺人雖非本意,終究害人喪了命,判其□□二十年……退堂。」
方守信隱約覺得此人面熟, 一聽到湯谷兒提及錢府二字,他突然福至心靈,隱約想到了什麼,便迅速結了案。
待江解近醒來之後,便已身在獄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自己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然而這還只是開始。
不知是誰先說起的,他是仗著讀書人的身份,辱□□女,且被當場逮住。謠言一經傳開,同一間牢房裡的人眼神都變了。
當晚江解近就經受了非人的遭遇,不僅命根子毀了,自己還淪為了其他犯人洩火的玩物。也怪他不曾勞作,細皮嫩肉的,長得也不差,這有了一就有了二。
他求饒求救了一整晚,卻無濟於事,第二天向牢頭告狀,牢頭見他身上用血寫著:辱□□女者,吾等恆辱之。
便只不痛不癢地丟下一句:「不要鬧出人命來。」而晚一步收到信的江滿正和江林氏花光最後一點家財,才有了探視的機會。
見到的就是一個神志已經失常,全身上下不堪入目的江解近,江滿正心口一悶,當場就暈了過去,只剩下江林氏跪在地上哭嚎不止。
此案人命關天,又發生在青天白日裡,那麼多見證者口口相傳,著實鬧出了一些動靜。而錢府在知曉之後,不僅厚葬了湯谷兒的娘,還免了他的奴籍,被錢老爺收為義子。
一時間錢家的名聲又上升到一個新高度,被人稱一聲仁義。
錢府,江小丫端坐在書房,努力的跟帳房先生學著撥弄算盤,一旁的湯谷兒則一筆一劃地習著字。那件事了之後,這兩個孩子似乎喝了迷魂藥一樣,竟一致請求學習經商。
錢小喬簡單考校一番,發現江小丫在算學上頗有天賦,而湯谷兒則更喜歡讀書做文章,她衡量之後,問過兩個孩子的想法,便決定了這兩個人學習的方向。
路始終要靠自己走,才能腳踏實地穩穩噹噹,她充其量是個指路人,日後是何造化,就看個人了。
另一邊,江三言在府學已半月有餘,她依舊獨來獨往,不主動去招惹任何人,遇到善意便報以感謝,遇到惡意便避而遠之。
這天,她收到了來自錢府的書信,來自江小丫。妹妹懂事了許多,竟然願意讀書識字了。她欣慰之餘還有一絲絲說不清的失落,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信只有一封的緣故。
正兀自惆悵,院外有人敲門,此處乃是她特意租住的小院,很是清幽,平日裡路上都沒什麼行人,這麼一大早怎麼會有人敲門呢。
江三言走出去,猶豫一番沒有著急開門:「不知足下何人?」
「我等乃是賜縣的舉人,聞聽江舉人落腳在此,出於同鄉之誼,特來拜訪,以後也好在府學相互照料。」門外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聽話裡的意思似乎不止一個人。
推開門一看,外面站著兩個人,一個看起來約摸四十多歲的中年儒生,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