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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地問:“能不能把胎兒打掉?”鳳嬌嬌反問:“殺死自己的親骨肉,你捨得嗎?”孟儉低下了頭。阿蓮死了,這個孩子是他惟一的血脈,他怎麼捨得!鳳嬌嬌抓住他的手,央求道:“帶我走吧,離開這虎狼之地。哪怕粗茶淡飯,哪怕天涯海角,我亦毫無怨言。”孟儉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急得汗都出來了。“你還猶豫什麼!”鳳嬌嬌催促道:“時間不等人!趁事情尚未暴露趕快走,否則就來不及了!”孟儉雙眉緊皺,半晌方道:“你別逼我,給我一天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再答覆你好不好?”走,或者不走。問題其實很簡單,面前只有兩個選項。一天有十二個時辰,有足夠的時間反覆考慮。但要真正作出選擇,又是何等艱難。替阿蓮報仇是責任,養育妻兒亦是責任。兩種責任就像兩根鞭子,無情地抽打著他,令他躊躇彷徨,倍受煎熬。第二天晚上,孟儉獨自在花園裡徘徊。清風徐來,帶走了他深深的嘆息;月華如水,映出他蹣跚的身影。篤、篤、篤……梆子聲隨風飄來。時交二更了,一天時間即將過去,他已不能再拖,無論如何必須給鳳嬌嬌一個明確的交代。孟儉解下玉佩,暗忖這事只有讓上天來解決了。正免是走,反面是留,一切聽憑天意吧!他心中默默禱告了一番,然後將玉佩拋起,再接住。慢慢鬆開手一看,是正面!既然天意難違,那就走吧!帶著鳳嬌嬌去找厲無情,遠離這罪惡的世界,讓痛苦和仇恨在悠長的時光中逐漸消磨掉吧!一旦下了決心,孟儉便毫不遲疑,立刻回去作出逃的準備。來到自己的住處,裡面忽然傳出半聲“救命”,另外半聲像是被手捂住了。但孟儉已經聽出,那是鳳嬌嬌的聲音!孟儉一腳踹開房門,見鳳嬌嬌被戴昌壓在身下,半邊衣服已經撕開,露出一隻白皙豐滿的rǔ峰。孟儉怒不可遏,大吼一聲“住手!”戴昌回過頭,厚顏無恥地說:“你來得真不是時候,能不能先避一避?改rì我請你吃酒。”“混蛋!”孟儉將他拖起來,甩手給了他一記耳光。戴昌踉蹌幾步,捂著臉道:“你……你竟敢打我!”孟儉咬牙切齒:“打你?我還想殺了你呢!”戴昌道:“一個爛女人,你玩得,難道我玩不得?”孟儉手扶刀柄,厲聲道:“放你的狗屁!不許汙衊她!”戴昌兩隻三角眼眯了起來:“聽你的口氣,好像她是你的?你們倆早就有一腿?”孟儉心頭咯噔一下。鳳嬌嬌亦愣在那兒。二人面面相覷。戴昌冷笑:“怎麼不吭聲?啞巴了?”孟儉哼道:“我懶得與你囉唆!”戴昌咆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偷王爺的人,簡直無法無天!”孟儉道:“無法無天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戴昌盯著他,忽然仰面大笑:“好!說得好!你平時不聲不響的,看不出還有這一手!老孟,我算是服了你了!”戴昌若無其事地撣了撣衣服,轉身就走。孟儉暗忖,決不能讓他出這扇門!此人yīn險叵測,誰知道他會在司馬梁面前說些什麼!而且阿蓮被害亦有他一份,他早就死有餘辜!孟儉伸手拔刀,朝他後心刺去。戴昌似乎早有準備,身子一斜讓過刀鋒,順勢一掌切向孟儉的右腕。孟儉殺心太甚,已來不及變招,索xìng運足功力,腕子向上迎擊,硬接了他這一掌。只聽得鐺啷一聲,鋼刀脫手。戴昌猝不及防,亦被震得門戶大開。生死關頭,豈敢稍有遲緩!孟儉使了個“貴妃醉酒”的招式,腳勾肘打,戴昌應聲撲倒,哇的噴出一口血來。孟儉向他後心一腳點去,準備取他狗命。不料他反應極快,就地一滾,刀已在手,反削孟儉雙足。幸好孟儉的反應也不慢,他凌空飛起,一個“金剛墜”蹬碎了戴昌的腦袋。鳳嬌嬌被這個血腥的場面嚇壞了,縮在床角瑟瑟發抖。孟儉拉起她道:“事不宜遲,快走!”話音未落,一個人揹負雙手踏進門來,冷冷道:“殺了人想溜,哪有這樣的便宜事!”孟儉定睛一看,來人是閻無極!孟儉呆住了,心裡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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