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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鞠斯特看了看羅伯斯庇爾沒有做聲。丹東卻動了動他歪著的嘴唇,準備開口,哪知已經被另一個憤怒的高聲所壓制。
“羅伯斯庇爾公民,你是革命的議員還是沼澤黨的一員,人民已經要求,不!是非常的強烈革命政府,你和你領導的公安委員會應該立即透過這項法律,而不要讓那些躲藏在巴黎的保王分子、殺害馬拉的吉倫特派兇手們還有貪婪的投機商人們報有任何幻想:希望我們的懦弱與膽怯,因為我們的不舉動,將要麼讓巴黎革命群眾一個個餓死,要麼成為奴隸主的新奴隸,好讓地獄深處的路易十六的鬼魂回到巴黎、回到法國,好讓共和國重新回到1789年以前的悲慘狀態。”貧苦鐵匠兒子的德布瓦衝著羅伯斯庇爾喊道,並拿著自己手中一份檔案不斷的揮舞,嘴裡泡沫四濺。
“是的,委員會的同志們,我完全同意德布瓦公民委員的看法。革命已經又一次到了緊急關頭,是我們應該拿出行動的時候了,猶豫就是自殺,拖延就是毀滅!” 花匠出身的瓦雷納委員,立刻站起來表示支援。
卡爾諾委員與科爾多委員在兩位埃貝爾黨人說話的時候,不約而同都低下額頭,只是死死盯著手中檔案,非常仔細,好像要從裡面找出食物。的確,他們一出國民公會就被叫到這裡繼續開會,從中午午飯結束後開始到現在已經10點鐘了,除了幾杯沒有糖與牛奶的黑咖啡,一點東西也沒有吃。至於,別人想說的,要說的,還是已經說的都不重要了。
聖鞠斯特的神情依然沒有變化,和他神態相似的是距離他兩把椅子距離的庫東,一位殘廢的下等宣誓教士。兩人都望著35歲的羅伯斯庇爾,看他有什麼表示,有什麼話要說。只可惜,他們面前的委員已經靜若止水,面無表情且一言不發的端坐在桌前,偶爾地,只是用著他那修長指尖輕輕的,有節奏的敲打桌面。
聽著鐵匠與花匠的發言,看著兩位低頭委員略帶滑稽的舉止,揣摩著深沉的律師及其追隨者的心態,丹東打破了狂暴之後的短暫平靜,高個子他站了起來,像堵高牆一般,壓抑著他的同僚們,環視了一週後,堅定的說道:
“我也同意德布瓦委員的提議,公安委員應該擬訂了一個限制糧食價格的法律,並在明日提交國民公會審議,5天內加以頒佈。”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委員都帶著驚奇目光的望著他。這個與沼澤黨人擁抱的爆發戶今天改性了……
丹東的話沒有停止繼續說道:“另外,還必須同時透過一個徵糧法令,定時、定量的從農村等地區徵集足夠的糧食,保障巴黎等大城市的食物供應,還有必須限制城市工人的工資,保證食品的價格成本不會上漲。” 丹東揚起手上抓著一疊檔案,遞給坐在角落上的書記員,最後說道:
“我所有的計劃,都已經整理成檔案,待會兒讓書記員宣讀一下。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先解決委員們自己的糧食問題,能讓侍衛們幫我們找點吃的,相信大家和我一樣已經有10個小時沒有吃任何東西了。”
聽到丹東委員的最後一句話,兩位低頭委員沒等發言的人坐下,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說道:“同意,我們同意丹東公民的提議。”
埃貝爾黨人也表示同意。現在只剩下聖鞠斯特與庫東關注下的羅伯斯庇爾委員。
“同意。” 羅伯斯庇爾輕輕的說道。
“同意。” 聖鞠斯特委員說道。
“同意。” 庫東委員說道。
看到大家一致透過,侍從們也趕緊端來吃的、喝的,一場激烈而有短暫的食物會戰之後,書記員大聲宣讀了丹東委員提交的計劃書。
……
各種肉類、牲畜、豬油、白蘭地……的價格不得高於1790年當地市場的同期價格水平的1。3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