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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一會兒便在地板上暈出了一攤水漬。
柳氏聽罷眼圈一紅,頓時眼裡泛起淚花,抖了半天的唇,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抱了女兒反反覆覆的道著:“可憐的荷香,命怎麼就這麼苦,當年那個神棍良心眼都讓狗吃了啊,還我的錢啊,我可憐的荷香,嗚嗚……”
哭過之後將母親送回屋,沈荷香將眼淚擦了乾淨,又讓碧煙打了水洗了把臉,現在事情已經這樣,再哭也無濟於事,只能想著萬全的對策,雖然她對那侯府已是厭倦了,厭倦那無休止的迎合討好,厭倦妻妾女人之間的針鋒相對,勾心鬥角,更厭倦那大夫人的一張表面裝著和善,背裡卻不容人的惡毒嘴臉。
但是若只有這一條路走,便只能硬著頭眼,好在她前世在侯府待了七年,所有的人事都經歷一遍,一些事總能事先避開,小心冀冀或許會比前世走得更遠,活得更久。
何況她還有個冰肌坊,這般想著,沈荷香便又振奮起來,得寵才能得侯爺的賞,有賞才能在府中打點一二拉攏棋子,但若自己有冰肌坊即使侯爺沒有賞銀她也能夠打點的很好,也會更安全更有保障。
不過就在她下決心要進侯府,並鼓起勇氣的信心想要再次重新開始時,從冰肌坊回到家卻發現家中多了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幾個月之久,又突然請媒人上門提親的簡舒玄。
一反之前的冷峻黑衣,一身繡綠紋的紫長袍,腰束著長穗宮絛,青色鬍渣已打理過,便是連頭髮也束起帶了玉質發冠,臉側雖有疤痕,但好在已不是那般明顯,雖不說是絕美的男子,面孔卻也是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有稜有角,顯得剛毅而又內斂。
一時間沈荷香竟停住腳,疑心突起,以前這人給她的感覺便像一把藏在鞘中鋒利的刀,隨即都蓄滿著能量給人以致命一擊,但是今日實在是讓人難以描述,無法將眼前這個無論說話還是表情都顯得氣質清癯,風姿雋爽的男子,與那個冷酷的不是人的簡舒玄相比。
“荷香,這就是簡侄兒,你們小時還在一起玩耍過,十分要好。”沈父看來高興極了,情緒都有些激動起來,連男女大防都忘記了,就這麼當著面介紹起來。
簡舒玄便坐在那裡,帶著不入眼晴的笑容看著她,聽罷當真起身,對著已愣在原地的沈荷香,舉止有度的衝她微微闔首,道了句:“沈小姐,別來無恙……”話是沒有問題,但在兩人目光相交接的一瞬間,那雙本來帶著笑意的眼中忽的變得深邃似看不到底;只有一點星茫閃過,沈荷香有些懼怕的下意識避開那刺人的視線,待再戒備的看過去,卻發現他已移開了目光。
看到此人堂而皇之的坐在自家的桌旁與父母相淡言歡,沈荷香只覺得心中亂成一團,驚恐,懼意,惱恨和躲避的各種情緒,使她胡亂說了兩句,便轉身落荒而逃。
在房間裡緊張的不停的一口口吞著涼茶水,直到那男人又坐了一刻離開為止才總算停了下來,碧煙哪知道小姐的心思,只半高興的半抱怨道:“小姐你就會騙人,那簡公子哪有你說的那般凶神惡煞,明明長得還不錯的,看來夫人老爺都很滿意,若是他能一意娶小姐,那小姐就不用進侯府了……”
沈荷香喝了半壺涼茶後總算是冷靜下來,聽著這話越發的堵心起來,懶得去斥責那不用腦的蠢丫頭,姓簡的不過是個三品,皇帝身邊的紅人又如何,還真以為能與皇親國戚平起平坐,跟講個先來後到的道理?這麼一想腦子總算是清靜下來。
進侯府若遭殃也不過是她一人,不累及父母,甚至還可庇佑一二,但那人沈荷香卻不敢輕易冒險,所以二者選一她寧願那條路再走一次。
簡舒玄只坐了半個時辰便起身離開了,並拒絕了沈父與柳氏的挽留,送走了人,兩口子這次真算是舒了口氣,柳氏不由笑道:“我都讓荷香一驚一乍嚇的,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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