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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科走的時候,他沒有機會說出這樣的話,那樣突然的,父親就丟下她消失了,現在,陸月明還在她面前,她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和他說,用掛滿淚水的眼眶看著他:
「你看,我們在一起好多年了,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我是喜歡你的,現在你成為一名大學生了,我們很快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要分手,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會因為喜歡上別人而和他分手,也許是因為他家裡發生的這一系列變故,她繼續懇求著:
「而且,我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女朋友,也會獨當一面。」
陸月明把手從她的手裡掙脫出來:「也許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在一起,我一直懷疑我對你的感覺……」他頓了頓:「我對你的感覺不是喜歡,就像過家家那樣的,只是一直把你當小妹妹,只是哥哥對妹妹那樣而已。」
陸月明否定了他對她的感覺,也否定了秦深對他的感覺:「相信我,你對我也不是喜歡,只是因為你沒有接觸到優秀的男孩子。」
秦深吸了吸鼻子:「你就是我認為最優秀的男孩子,你之後,不會再有比你更優秀的男孩子了。」
她的語氣帶著渴求,帶著卑微,眼裡閃著閃閃發亮的星辰,她一說話,幾顆眼淚就滾落下來,狠狠的砸在地上:「陸月明,我不會相信你這個藉口的,我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你的感覺一定是錯的。」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早已從那個喜歡嚎啕大哭的姑娘,變成一棵堅韌的小草,他轉過身去,沒有再看她:
「我的感覺並不會錯,正是因為我遇到了一個令我心動的女孩子,才敢這樣肯定的和你說。」
秦深固執的拉住他的手,沙啞著嗓子,放重了音量和他說:
「你騙人,陸月明。」
「陸月明,你就是個大騙子。」
陸月明沒有理會她,抬起手錶看了看時間:「太晚了,我送你去車站吧,我們之間就這樣了,以後不要來往了。」
秦深終於哭了,她的喉嚨裡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她紅著眼眶,拉著他的手:「我不走,你騙我,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她不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子,更不是會輕易妥協的那種人,正因為如此,她才會想要糾纏著他,抱著他不給他走:
「陸月明,我不同意和你分手,我不同意。」
爸爸毫無理由的離開她了,難道連他也要離開她嗎,她不願意就此放棄,就此妥協,她那麼喜歡他,他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分手,她無法接受這個解釋。
她在這段感情面前是如此卑微,像是一隻被人隨意丟棄的布偶,她抱著他哭了許久,他始終不為所動,像是松柏那樣,挺直了背脊,連目光都不曾軟弱半分,最後,還是陸月明主動給許慕打了電話,說是秦深不想回家。
許慕開車到那邊的時候,正看到秦深緊緊拉著他的手,兩個人靠著牆角站著,秦深一直低著頭,以一個卑微的姿態站在陰影裡,她的肩膀抖動著,卻始終沒有抬起頭來,陸月明沒有在電話裡告訴許慕發生了什麼,許慕也只當小情侶之間吵架了,他把車開過去按了下喇叭,陸月明拉著她的手走過去:
「秦深,上車吧。」
秦深最後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陸月明放開他的手:「那我走了。」說完,轉身便走。
秦深跟著走了幾步,最後越走越慢,乾脆停了下來,她一直看著他的背影變得越來越模糊,那樣挺拔又熟悉的背影,一次頭都沒有回過:
「怎麼了,阿深?」
秦深沒有說話,只是愣了許久,眼眶裡的眼淚淚再一次湧出來:
「我不想和陸月明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