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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用一下，一下，很快的。」陳綿綿如同往常一樣，拉著夏葉子的手撒嬌，另一隻手伸過去想要關火。

夏葉子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皺了皺，一旁的文爾白趕忙阻止，一把扯過陳綿綿的手，還嫌棄似的甩了甩，「有個先來後到好不好。」

【文爾白好粗魯，感覺拽得好用力！】

【這種燃氣爐借一下又怎麼了，完全可以一起用的。】【繼續看，不發表意見。】

【都不是什麼好人，我站草包淘汰。】

陳綿綿委委屈屈地垂著頭，有意無意地抬手擦拭不自覺滑落的眼淚，通紅的手腕暴露無遺，聲音低低的，有些哽咽，」那，那算了吧。「【我去，文爾白仗著自己力氣大欺負人是不是？】【紅了好大一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欺負人，太過分了。】【看不下去，一起用怎麼了，還說了要給東西交換，不讓就拉人。】【太沒有素質人，現在真是什麼人都可以上節目。】直播平臺除了禮物，還有用來砸的臭雞蛋，不少人買了臭雞蛋，砸給文爾白，邊砸邊罵，控評都刪不過來。

看見大螢幕的文爾白，臉唰得一下全白了。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看著一旁的夏葉子，嘴巴張張合合發不出聲音。

「文老師也不是故意的，綿綿別哭了。」羅樂距在一旁當好人，拿過紙巾塞在陳綿綿手裡。

「我，這個我……」文爾白的拳頭捏了又放，褲縫邊被折磨得凌亂。

「綿綿，不是我不想，是這個菜上了鍋，就不能斷火。」夏葉子放下手裡的鍋鏟，拿著紙溫柔地幫陳綿綿擦眼淚，她單手挑起陳綿綿的下巴，又颳了刮陳綿綿地鼻子，笑道：「這麼大了，還是一個小哭包。」

陳綿綿非但沒止住哭，好像委屈的小孩子見到家長似的，撲到夏葉子懷裡，埋著頭不起來了。

臭雞蛋砸下來的噗噗聲全部變成了禮花的爆炸聲。

滿屏的彈幕都是【姐姐愛我。】

「好啦好啦，我還得繼續比賽呢。」夏葉子推了推懷裡的陳綿綿，轉頭四處看了看，定格在餘魚身上。

「宋老師，你看綿綿和你們換一下可以嗎？」

「對呀對呀，宋姐姐，你們已經做完菜了，肯定就不用燃氣爐了，給我們呀。」陳綿綿從夏葉子懷裡抬起頭，看著餘魚一臉興奮，三兩步跳過去想拿。

「導演說了，不能借。」

陸以寒頓時黑了臉，將燃氣爐拉向自己，抬手護起來。

「綿綿激動說錯了，是換，換。」羅樂距趕緊拿了兩個雞蛋硬塞給陸以寒，好像覺得又不夠，又掰了半顆白菜，頗為滿意地說道：」這些夠了吧，你們剛剛吃了肉，吃點素好。「「你說換我們就換，憑什麼。」

陸以寒寸步不讓，直接將羅樂距拿來的東西放回去。

「嘿，你這年輕人，行人方便，自己方便。」羅樂距抬頭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陸以寒，臉上就差寫著「不懂事」三個字了。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一起參加節目的。」一直沉默地文爾白也出來幫腔，他看向夏葉子的眼神，充滿了崇拜的感激。

「我就不換。」陸以寒將燃氣爐藏在自己身後，態度非常堅決。

「你不想，不一定宋姐姐不想。」陳綿綿看了一眼陸以寒，輕哼了一聲，不以為意，單著腳跳到餘魚面前，抬頭看著餘魚，笑容燦爛，「我說得對吧，宋姐姐。」

「不對。」

餘魚平靜地開口。

「他說不想，那就不換。」

第6章

陸以寒驕傲地昂起頭，像一隻打勝架的孔雀，炫耀著自己漂亮的羽毛。

陳綿綿滿臉通紅，拉著衣角的手指收緊，指尖因為用氣泛白，聲音帶著斷斷續續地抽噎，「宋姐姐，是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