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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如同電影鏡頭倒放一般,那幾條黑影比竄出來還快的速度,復歸於黑暗中。
“怎麼了?難道孫某在鳳凰門中,比蠱神莊聖還要可怕?”孫溪冷笑一聲,“難道以孫某之名竟不能得以信任?難道孫某所請的客人還要遍通全門?”
幾個難道,那名鳳凰弟子大氣也不敢出,“孫公……啊,聖使,弟子有錯。”
孫溪故意哼了一聲,他是真的有氣。他倒並不是在意自己口中所說的“公與聖使之名何懼之有”,只是不滿這些弟子動不動便把什麼不利於鳳凰的罪名統統栽在蠱神門身上。從與蠱神門莊聖為新一代的鬥爭開始,為了平息兩門之間無謂的傷亡,孫溪是傾盡所能,加上與莊聖的惺惺相惜,他著實不願再有流血發生。
那名弟子一直低著頭,似乎不敢面對孫溪一樣。孫溪心中暗歎,這些年輕人當真不知生命的珍貴,遙想當年年輕氣盛,自覺滿懷抱負,志氣沖天,放眼天下不過是個讓自己弛聘的舞臺而已。於是在與蠱神門的纏鬥中,總是一馬當先,浴血奮戰,殺敵無數,終於自眾多同門裡脫穎而出,成為鳳凰派自門主十大長老以下最受尊敬的人。
那個時候自己才多大呢?三十不到吧!那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齡,似乎上天下地不過是舉手之間。但對上蠱神門的莊聖,幾番血戰後的死裡逃生,全身浴血重傷在身後,那種無奈絕望的無力感,父母、妻兒、親人朋友以及未敬的心願,終於讓他體驗到生命的真諦,這才有了與蠱神門的十年之約。
孫溪看著那名年輕的鳳凰弟子,腦子裡剎那間思緒紛飛,感觸良多,年輕人,難道你非要失去戰友兄弟,才能知曉戰鬥的殘酷麼?
那名鳳凰弟子見孫溪忽然半響不說話,就這麼怔怔的看著自己,不明所以中,低受不住如山的壓力,忽然大叫一聲,轉身就跑,“孫聖使,阿生知錯了,但此事不關阿生的事啊……”
“阿生?”孫溪反而一楞,隨即搖頭苦笑,鳳凰派的管理沒那麼多的條條款款,基本上等同於一個大家庭,門主相當於村長,十大長老湊齊了就是個村委會,護法聖使是專門針對這些年孫溪為鳳凰派做出的貢獻而特設的。因此上鳳凰派上下便如鄰里一樣的熟悉。這個阿生孫溪記憶裡該是老袁的次子,他這幾年總是奔波在外,少有在家,曾摸著腦袋瓜子的幼童不知不覺間已長大成人了。
“呵呵!”孫溪不禁一笑,忽然又覺得不對,為什麼阿生突然冒出這句話後轉身就跑呢?抬眼望去,只見那名叫做阿生的年輕人連跳帶躍的消失在昏暗中,已經不可追回,當然以他的性子地位,也不會當真去追,只是覺得好生奇怪。
疑惑不解中,陳楓上前一步,“孫公,在下不負重託,已經隱約瞭然鳳凰弟子一再遇害的原因了。”
孫溪卻是盯著阿生跑的方向若有所思,心有感應,猛的一回頭掃了一眼那幾條人影潛伏的地方,面色大變,失聲叫道:“糟糕,媽的,這幫小兔崽子王八蛋……”
陳楓見他情急之下,張嘴就罵,也好奇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居然能讓孫溪如此的氣急敗壞,這個老傢伙閱歷豐富,奸猾無比,一直都是付笑嘻嘻的模樣,沒想到發起火來還挺好玩。
“糟糕,糟糕。”孫溪連連搓手,口中不住的糟糕,額頭都要冒出汗來,轉了幾個圈後,才想起陳楓來,“陳兄弟,你找我什麼事?”因為阿生的突然跑開,他就沒注意到陳楓剛剛說了什麼。
陳楓的心性其實和衛飛差不了多少,只是多了十數年的磨性,不似衛飛不加掩飾的張揚於外,但在內心深處仍然是年輕人的狂放不羈,只不過事當臨頭如同此刻面對孫溪,衛飛必然放聲大笑,擺明了就是在看笑話。而陳楓卻會不動聲色的暗自偷樂,這種做法按照衛飛的說法就是陰險,而陳楓往往還有不動聲色中再火上澆油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