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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稱“寧王姬沛不識大體,數番衝撞君上,如今更存了謀逆不臣之心,實可誅也。然朕念在兄弟之情,寬大為懷,特命其前往昭陵為先帝守陵三年,以贖罪過”。
群臣聽到這個發落,便知寧王這一生都沒什麼指望了。守陵說是三年,然而陛下一日不發話,他便一日不能回來。想來下半輩子,都要在昭陵的悽悽冷風中度過了。
鬧得轟轟烈烈的御馬驚駕一事看似落下帷幕,然而有心人不難發覺,還有許多疑點沒有查明。寧王背後到底有無人主使,如果有主使人又是誰,還有陛下為何不追究到底,這些問題都還是個謎團。
前朝波譎雲詭,後宮也不甘其後。皇三子膳食中被人下毒,柔婉儀誤食之後險些喪命。陛下因此龍顏大怒,斥責了執掌後宮的毓淑儀與明充儀,並削了明充儀協理六宮之權,轉交給元貴姬。
元貴姬接手之後,與毓淑儀一切徹查此事。然而查來查去,竟尋不到什麼蛛絲馬跡,那毒彷彿憑空鑽到皇三子的碗中去的一樣。
無奈,二人最終只能一起跪在大正宮中,向皇帝磕頭請罪:“臣妾無能,有負陛下所託。”
皇帝揮手示意她們起來:“雲娘你無須自責。之前宮中也不是你在打理,事情都發生了你才接手,一時尋不到線索也是正常。”目光轉向毓淑儀,“況且,前陣子後宮懈怠成那樣,就算有線索,恐怕也已經被人銷燬了。”
毓淑儀無言以對,只能低頭沉默。
“竹央你退下吧。”皇帝眼睛看著手中的摺子,淡淡道。
毓淑儀起身行了個禮,再看顧雲羨一臉和氣的模樣,心裡滋味莫測。
她知道,若不是顧雲羨與自己一同來向陛下請罪,他也不會這麼輕易寬宥她。所謂投鼠忌器,他捨不得責罰她,於是連她也跟著被赦免了。
她真不知自己是不是該高興。
42情事
毓淑儀的身影消失之後;皇帝抬眸;看向那個施施然靜立的倩影;淡靜溫雅;如一道最美的柔光。
“過來磨墨。”他隨口吩咐,低下頭專心看摺子。
他的口氣與方才和毓淑儀說話時大相徑庭,太過隨意;倒讓顧雲羨生出一種錯覺;彷彿兩人是親密無間的新婚夫妻。
猶豫一瞬,她站到書桌前,素手拿起了一段硃砂;慢條斯理地磨了起來。
端硯石質堅實;潤滑細膩,用其研墨不僅發墨快,研出之墨更是細滑,書寫流暢。此刻烏黑的硯臺中,慢慢流淌出殷紅的硃砂,如離人的心頭血一般,看得人莫名心驚。
顧雲羨手下動作未停,思緒卻有些飄忽。
她想起前幾日,阿瓷困惑地問她:“小姐為何要幫毓淑儀脫困?我們何不索性趁這個機會,將她的宮權也奪了,這樣後宮就與從前一樣了,全聽小姐一個人的!”
這樣天真的話語,讓她只能無奈搖頭,“你呀,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嘆口氣,“凡事不能做得太絕,不然只會把原本能夠共存的人,徹底推到敵對面去。我最大的仇人只有景馥姝一個,想要除掉她,便不能給自己過多樹敵。”
如今這宮中,莊令儀與柔婉儀都已是她的人,定美人是景馥姝的擁躉,難以爭取。至於姜月嫦,她們倆差不多也算是仇深似海,沒有半點結盟的可能。所以,她最需要下功夫的,就是毓淑儀。
沈竹央這人,表面上八面玲瓏,暗地裡卻心高氣傲,且疑心病極重。她是不會輕易答應與自己合作的。顧雲羨此番費盡心思,也只能迫她答應不與自己為敵,後面要做的,還有很多。
皇帝鼻端嗅到一股非蘭非麝的幽香,是來自她袖口的清韻。想到她就站在身側,溫柔地為他研磨,一雙清亮的眼眸注視著自己,心中便說不出的愉快。
幼時讀書,看到“紅|袖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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